[季清尘,我从未骗你!我真的要死了!]
我抓着门板的手越来越无力,眼前开始发黑。
[清尘哥哥......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姐姐吧,我没事的,万一姐姐真的要同你和离……那潇潇还不如去死……]
白潇潇声音带着哭腔。
[你别怕,她才不会舍得同我和离。]季清尘打断她,语气又冷了下来,[她惯会用这招骗我!]
[当年我寒症发作,她为了我孤身闯断魂崖,九死一生,她这般爱我怎会舍得离我而去?]
[走,我们回房,让她好好反省!]
脚步声渐远,我瘫坐在污水里,只觉得心口的疼比裂心丸还甚。
这时,白煜突然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拽起来,狠狠把我的头往牢门上撞。
[还敢叫?清尘都不信你,你喊破喉咙也没用!]
我额头撞在木门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还记得当初我从断魂崖归来,浑身上下满是伤痕,没有一处好地方。
季清尘得知后,在我床前哭的泣不成声。
[阿舒,我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绝不负你!]
可如今,我对他捧出的一片真心,竟成了他刺向我的刀。
白煜见状,朝手下挥挥手。
下一刻,就见两个家丁抬着一个黑漆漆的木盒子进来,打开的瞬间,我吓得浑身冰凉。
盒子里爬满了指甲盖大小的毒虫,通体暗红,正互相撕咬着。
[这是西域的噬心虫。]
白煜蹲下来,用剑鞘挑起我的下巴,笑得癫狂。
[相传这虫子专吃人的病灶,你不是心疾重吗?我这就把你胸口割开,让它们在你心口筑巢,保管你的病‘药到病除’!]
[不要!白煜,你不能这样!]
我惊恐地往后缩,脚踝上的铁链却扯得我动弹不得。
两个家丁上前按住我的胳膊,另一个家丁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慢慢凑近我的胸口。
我哭着求饶。
[你忘了是谁替你考科举,是谁帮你坐稳侍郎之位的吗?你放了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匕首的寒光映在我眼里,我看着家丁举起手,一瞬进去,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开他们的桎梏,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你们这群畜生!也配碰我?现在走你们还来得及,否则我定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死到临头还嘴硬!]
白煜怒喝,[割!给我狠狠割!]
匕首划破皮肉,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我惨叫出声,鲜血顺着胸口往下流。
白煜抓起几只噬心虫,就要往我的伤口里塞。
[大人!这样下去,大小姐真的会死的!]
一个家丁看着我流血不止的伤口,忍不住提醒。
白煜却一脚踹开那家丁。
[她死了才好!正好给潇潇腾位置!]
噬心虫落在我的伤口上,尖利的口器扎进肉里,我疼得浑身痉挛,意识开始模糊。
我绝望的松开手,任由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就在这时,水牢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白煜的动作猛地顿住,我艰难地睁开眼,只见水牢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面容威严。
是父亲!
躲在暗处的丫鬟见状,跌跌撞撞跑回白府。
[小姐不好了!老爷从边境回来了,正好看到大小姐被白侍郎折磨的半死,老爷当场大怒,一剑杀了两个家丁,还说要启禀圣上,绝不放过伤害大小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