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苦衷,就是算计我体胖身虚,算计我为了孩子和皇家颜面,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阿凝,你……你都听到了?”
他眼底终于浮现出真实的恐惧。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温崇安,你是不是觉得,我秦凝嫁给你,为你洗手作羹汤,就真的变成一个离了男人活不了的深闺怨妇了?”
“不,不是的!阿凝,你听我解释!”
“不必解释了。”我打断他,“本宫今日不想听你解释。”
我转向秦风:“把他押到祠堂,绑在柱子上。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给水,不准给饭。”
“还有,”我顿了顿,环视那些瑟瑟发抖的宾客,“把这些大人,都给本宫‘请’到偏厅喝茶,在我审完驸马之前,谁也不准离开。”
秦风领命,整个喜堂瞬间被清空。
只剩下我和怀里小小的女儿。
她睡得很安详,完全不知道她的父亲,刚刚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
我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宝宝不怕,娘在。”
2.
我回房喂了女儿,换下一身被血浸湿的衣裳,再出来时,月已上中天。
驸马府依旧灯火通明,只是这光亮,照着的不是喜气,而是森然的杀气。
府外,三万铁骑的火把连成一片火海,将整个驸马府围得水泄不通。
府内,我的亲兵接管了所有防务,曾经属于温崇安的家仆和护院,全被集中看管。
我走进偏厅。
温崇安那些同僚故作镇定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茶水却一口未动。
见我进来,所有人“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来,躬身行礼,大气不敢出。
“各位大人,不必多礼。”我淡淡道,“搅了各位的雅兴,本宫实在过意不去。只是驸马犯了些事,需要各位做个见证。”
为首的吏部侍郎,也就是温崇安口中那位“同僚”,勉强挤出一个笑。
“长公主言重了。驸马爷……驸马爷他到底所犯何事?许是有什么误会?”
我走到主位坐下,将佩剑“破晓”放在桌上。
清脆的碰撞声让那侍郎心头一颤。
“误会?”我冷笑,“刘侍郎,你觉得这是误会吗?”
刘侍郎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本宫听闻,是你给驸马出的好主意,趁我生产,将柳氏抬进门,造成既定事实,逼我妥协?”
“没有!绝对没有!公主明察!这都是温崇安……是他一个人的主意!与我等无关啊!”
刘侍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跪了一地。
真是群好同僚。
大难临头,撇得比谁都快。
“哦?是吗?”我慢条斯理地问,“可本宫还听闻,温崇安许诺,待他借本宫之势登上相位,必定会对各位大人,多加‘提携’呢?”
这话一出,满屋死寂。
刘侍郎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他终于明白,我不是在诈他,而是真的什么都知道。
“公主……殿下……饶命啊!”他开始疯狂磕头,“臣……臣只是一时糊涂,被温崇安花言巧语蒙骗了!臣罪该万死!”
“你的确罪该万死。”我声音平静,“但死之前,本宫要你做一件事。”
我示意秦风。
秦风立刻拿来纸笔,扔在刘侍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