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戏,他在朝堂上弹劾政敌,那场戏演得慷慨激昂,但他从头到尾,双手拢在袖子里,一次胡子也没捋。”
大伯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你猜怎么着?那天晚上,那个政敌在现实里的原型,就在自家的书房里,‘突发心脏病’死了。”
“因为密码的意思是:目标身边,没人了。”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我这次出事,”大伯的声音更轻了,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就是因为我在新片《长夜》里,给一个‘道具’,放错了位置。”
“那是一盏民国时期的台灯,我按照‘老规矩’,把它放在了书桌的左边。但是,‘新主子’来了,他立了新的规矩。新规矩里,那盏灯,应该放在右边。”
“我动了不该动的东西,挡了别人的路。”
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彻骨的绝望。
“他们不是想砸伤我,默娃,他们是想砸死我!他们要……”
他停顿了一下,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三个字。
“‘换道具’。”
这三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换道具”,在他们的黑话里,意思就是清理掉知道秘密的旧人,换上自己的心腹。
他颤抖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支笔,塞到我冰冷的手里。
那是一支平平无奇的钢笔,黑色的笔杆,上面印着两个已经有些模糊的烫金字——“英雄”。是我小时候上学时最常用的那种。
“默娃,大伯没用了,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你得替我,把这个‘道具’,放到它该去的位置。”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盯着我,眼中闪烁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着算计与希冀的诡异光芒。
“这是个‘螳螂捕蝉’的局,有人想借刀杀人。你要做那只‘黄雀’。”
“否则,我们都得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正朝这边走来。
我心里一惊,立刻将那支钢笔揣进了口袋,假装在给大伯掖被角。
病房的门,被那两个黑西装面无表情地推开了。
04
我被两个黑西装一左一右“请”出了病房。
他们没有说任何威胁的话,甚至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却像两堵墙,把我夹在中间,让我喘不过气。
我走在医院灯火通明的走廊里,口袋里的那支钢笔冰冷坚硬,硌着我的大腿。我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只是一个想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