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后退,药箱撞在墙上,银针散落在地,“叮”一声脆响。
“他脉象……”我稳住身形,指尖冰凉,“王爷脉搏有间歇!”
沈清月死死攥住萧景渊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掌心:“我早就说过,阿渊只是劳累过度,你非要验毒,现在满意了?”
萧景渊痛苦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右手下意识抚上胸口:“清月……药……解药呢?”
沈清月脸色一白,慌忙从袖中摸出玉瓶,塞到我面前:“解药在这里!你看清楚!”她指尖颤抖,却死死盯着我,仿佛我是要害萧景渊的罪人。
我盯着那只刻着兰花纹的玉瓶,瓶身有细微裂痕。三天前我在王府药柜发现的“安神香”,正是用这种兰纹玉瓶分装。
“这不是解药。”我冷笑一声,指尖划过裂痕,“沈姑娘,你从哪里偷来的安神香?”
沈清月瞳孔骤缩,嘴唇哆嗦着:“你胡说什么!这是我家传的秘方!”
萧景渊突然剧烈咳嗽,左手捶打胸口:“我不信……解药是清月给的……”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肉里,“苏医女……救救我……”
“王爷!”沈清月尖叫着扑过来,将萧景渊往怀里拽,“别碰她!她要害你!”
我甩开萧景渊的手,银针在掌心泛着寒光:“王爷脉象间歇,心脉郁结,若不及时施救,不出一炷香就会……”
“住口!”沈清月突然抽出发簪,抵在萧景渊颈间,“你若敢动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萧景渊疼得倒抽冷气,冷汗滴在沈清月手背上:“清月……别闹……”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纠缠,突然想起三年前师门长辈说过的话:“心脉郁结,非药石可解,唯情劫不破。”
沈清月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苏云卿,你以为验出脉搏漏跳,就能证明我害他吗?你不过是嫉妒!嫉妒我能留在阿渊身边!”
“我嫉妒?”我挑眉,指尖在萧景渊手腕上快速滑动,“我嫉妒你用安神香让他心脉虚损,再用‘解药’催命?”
萧景渊突然剧烈挣扎,右手死死抓住我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抠破布料:“心口……好疼……”
沈清月脸色惨白,发簪哐当落地,她瘫坐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我明明用了牵机引……”
我瞳孔骤缩,牵机引?那是用活人心脏熬制的剧毒,无色无味,可我验不出毒素。
“你在他的‘解药’里加了什么?”我追问,指尖掐住萧景渊人中。
萧景渊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呜咽声,沈清月突然扑过来,双手按在我手腕上:“不准碰他!”
“沈清月!”我反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三年前,你把安神香放进他书房,让他夜夜噩梦,现在又用牵机引,想让他无声无息地死?”
沈清月疼得尖叫,眼泪混着冷汗滚落:“是又怎样!他欠我的!”
萧景渊突然剧烈抽搐,左手撑着床沿,指甲深深陷入木板:“别……别吵了……清月……我难受……”
我甩开沈清月的手,从药箱里翻出三棱针,消毒棉片擦过针尖:“王爷心脉郁结,需立刻施针!”
“不准!”沈清月扑过来抱住我的腿,“阿渊怕疼!你再动他,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