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班主任念出我们的名字,说我们都在一班时,他偷偷在我耳边说:“太好了,以后还能抄你的数学作业。”我笑着捶了他一下,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高中的日子比初中忙碌了许多,每天都被堆积如山的试卷和课本填满。但只要看到江亦辰坐在我斜后方,认真听讲的样子,我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他的成绩很好,尤其是理科,每次考试都能稳居年级前十,而我则在文科方面更有优势。我们常常一起在晚自习后留在教室,他给我讲物理题,我帮他分析语文阅读理解。
“苏晚,你说我们以后会考上同一所大学吗?”有一次,我们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他突然问我。月光洒在我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当然会啊,我们要一起去北京,去看天安门,去爬长城。”我毫不犹豫地说。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说好了,拉钩。”
我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手指。他的手指很温暖,带着一点薄茧,那是常年打篮球留下的痕迹。那一刻,我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清晰而有力。
二、悄悄萌发的少女心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江亦辰的感情悄悄变了味。不再仅仅是青梅竹马的依赖,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第一次意识到这种变化,是在高二的运动会上。他参加了1000米长跑,当他冲过终点线,赢得第一名时,全场都在欢呼。他举着奖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我,笑着朝我挥手。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密密麻麻的欢喜从心底蔓延开来。
从那以后,我开始不自觉地关注他。关注他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袜子,关注他上课是不是又在偷偷看篮球杂志,关注他和别的女生说话时的表情。每当看到他和别的女生走得近,我心里就会莫名地不舒服,像有一只小虫子在挠。
我开始刻意打扮自己。以前总是素面朝天,现在会偷偷抹一点妈妈的润唇膏;以前总穿宽松的校服,现在会把校服裤稍微收一点腰。我希望自己在他眼里,能变得更漂亮一点。
有一次,班里转来一个新的女生,叫林薇薇。她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开朗,很快就和同学们打成了一片,她好像很喜欢和江亦辰待在一起。我总是看到他们在一起讨论数学题,一起去图书馆看书。每当我看到他们站在一起的,我的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
那天晚自习,我故意没有等他,一个人先走了。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江亦辰。
“你怎么不等我就先走了?”他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瓶我最喜欢的草莓味牛奶,“是不是生气了?”
我别过脸,不想让他看到我哭红的眼睛:“没有,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他沉默了一会儿,把牛奶塞到我手里:“苏晚,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林薇薇只是普通同学。”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却还是嘴硬地说:“我才没有误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