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嗯”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从那以后，我去苏栀家的次数多了起来，偶尔苏晚也会在。有时候是周末，她会赖在客厅的地毯上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把她的头发染成金色；有时候是周中晚上，她会抱着笔记本电脑来问我问题，说是专业课上的编程题，我坐在书桌前讲，她就趴在旁边听，头发丝偶尔会扫过我的手臂，有点痒。
有一次，苏栀出差，让我帮忙照看苏晚几天。那天晚上，我去学校接她下课，她背着双肩包跑过来，脸上带着汗：“林屿哥，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我递给她一瓶冰水，“怎么跑得这么急？”
“怕你等我啊。”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珠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锁骨上，“今天有晚自习，老师拖堂了。”
我们沿着马路往回走，晚上的风很凉，苏晚把外套裹得紧了点，往我身边靠了靠：“林屿哥，你冷不冷？”
“还好。”我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外套上还带着我的体温，她愣了一下，抬头看我，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
“谢谢林屿哥。”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不客气。”我看着她的侧脸，她的皮肤很白，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见细小的绒毛。我们沉默地走着，只有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化，带着点暧昧的气息。
回到家，苏晚去洗澡，我在客厅帮她整理明天要带的课本。她的课本上写满了笔记，字迹很工整，偶尔会画些小小的涂鸦，比如在 margins 画一只小猫，或者一个笑脸。我拿起一本《文学史》，里面夹着一张照片，是苏晚和苏栀的合影，照片上的苏晚才十几岁，扎着马尾辫，笑得很灿烂。
“林屿哥，你在看什么？”苏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用毛巾擦着。
“没什么，看你的课本。”我把照片夹回去，递给她，“你的笔记写得很认真。”
“还好啦，不然考试会挂科的。”她接过课本，坐在我旁边，“林屿哥，你大学的时候学什么专业的？”
“计算机。”
“哇，好厉害！”她眼睛一亮，“那你编程一定很厉害吧？我们老师总说编程很难，我都快学哭了。”
“慢慢来，不难的。”我笑了笑，“下次你有问题，可以问我。”
“真的吗？”她兴奋地抓住我的手臂，手指碰到我的皮肤，有点凉，“那太好了！林屿哥你真是我的救星！”
她的手抓得有点紧，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心跳突然快了一拍。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喝了口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嗯！”她点点头，站起身，“林屿哥晚安。”
“晚安。”
她转身回房间，睡衣的衣摆轻轻扫过我的膝盖，留下一阵淡淡的香味，是柠檬味的，很清新。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房间门关上，心里有点乱。我知道，我不该对苏栀的妹妹有这种感觉，可每次看到苏晚的笑脸，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跳就会不受控制地加快。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苏晚相处得很愉快。每天早上，她会早起做早餐，虽然有时候会把鸡蛋煎糊，或者把牛奶热得太烫，但我还是吃得很开心；晚上，她会抱着电脑来问我编程题，我坐在旁边讲，她趴在桌上听，偶尔会抬头看我，眼睛里带着点崇拜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