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毫不在意,继续研究我的沙盘。
她从白天,一直闹到黑夜。
北境的风雪,毫不留情地刮在她那张娇贵的脸上。
她带来的丫鬟仆人,早就被我的人“请”到一旁好吃好喝伺候着,只留她一个人在营外。
她终于开始感到害怕和无助。
晚饭时分,我特意让士兵们端着热气腾腾的肉汤和烤羊腿,从她面前走过。
食物的香气,混合着风雪的寒意,是对她最大的折磨。
她饿得嘴唇发白,浑身发抖,终于放下了她那可笑的架子,开始哀求守门的士兵。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
“我好冷,好饿……”
士兵们得了我的命令,一个个都像木头桩子,对她视而不见。
我隔着帅帐的帘子,冷眼看着她。
看着她从站着,到蹲下,再到无力地坐倒在雪地里。
她的哭喊,也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后来的啜泣,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哀鸣。
整整三天。
我就让她在营外自生自灭。
我要把她那身世家贵女的傲骨,一点一点,全部磨掉。
第四天清晨,她终于撑不住了。
我撩开帘子,看到她像一堆破布般倒在营门口。
听到脚步声,她挣扎着抬起头,看到是我。
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
她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抵在冰冷的雪地里。
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求……求将军……见我……”
6.
我终于“召见”了她。
地点不是我的帅帐,而是我练武的校场。
她被两个士兵架进来,浑身污泥,头发凌乱,像个女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