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敢管小爷的闲事?”
我没有废话。
“拖下去,斩了。”
亲兵立刻上前。
那侍郎侄子瞬间酒醒了,吓得屁滚尿流。
“你敢!我舅舅是兵部侍郎!你敢动我一根汗毛……”
噗嗤。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血溅了我一身。
我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温热,看向周围噤若寒蝉的士兵。
“军营之中,没有王法,只有军法。”
“临阵脱逃者,斩!”
“祸乱军心者,斩!”
“违抗军令者,斩!”
我连说三个“斩”字,血腥的煞气瞬间镇住了整个军营。
三天后,那批被强征来的“督战队”终于被押解到了。
一个个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穿着不合身的军服,在北境的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
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顾砚。
他比其他人更狼狈,脸色惨白,显然是没吃过这种苦。
当他看到帅位上坐着的我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还想摆出侯府表亲的架子,上前一步。
“萧将军,我们是……”
“闭嘴。”
我用马鞭指着他,打断了他的话。
“在这里,你没有名字,没有身份,只有一个代号,‘新兵蛋子’。”
我站起身,扫视着这群惊恐的文弱书生。
“你们以为自己是来督战的?”
“错了。”
“你们是来当杂役的。”
“你们的第一个任务——”我指向不远处臭气熏天的营地角落,“清理所有茅厕,半个月的量,天黑之前弄不完,不准吃饭。”
人群中一阵哗然。
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哥跳了出来。
“凭什么!我们是朝廷命官的子弟,不是来掏粪的!”
“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我的亲兵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他按在地上。
啪!啪!啪!
军棍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和那公子哥杀猪般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军营。
剩下的人,再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顾砚屈辱地咬着嘴唇,拿起木桶。
在所有士兵嘲弄的目光中,他走向那足以熏死人的茅厕。
刚靠近,他就扶着墙吐得昏天黑地。
我坐在帅帐之中,听着手下汇报他如何一边吐一边清理的惨状。
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我的盔甲。
我对亲兵吩咐。
“派人盯紧他,重点关照。”
“别让他死了,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人间。”
4.
折磨一个人,摧毁他的肉体只是开始。
真正的刑罚,是碾碎他的尊严。
清理完茅厕,顾砚已经去了半条命。
我没有让他休息。
第二天,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结束,我军阵亡了十几名弟兄。
我命令顾砚去给这些阵亡的士兵整理遗体。
他被带到停尸的帐篷。
那些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汉子,此刻都成了残缺不全、血肉模糊的尸块。
断臂,断腿,甚至还有被开膛破肚的。
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让他这个连鸡都没杀过的书生当场崩溃。
他瘫软在地,裤裆湿了一片,吓尿了。
我走进去,一脚踩在他的手上,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看到了吗?”
我逼他抬起头,直视那些可怖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