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两条胡同，两人来到85号四合院。这院子比95号院小些，是个二进的，住户也不多。
跟着王木匠走到后院最左边的屋子，一个面色发黄、瘦削的中年男人满脸惊讶："姐夫，你怎么来了？"
王木匠没接话，先给林建设介绍："这是我小舅子，叶辰。"
"辰子，这是95号院林峰大夫的儿子林建设，想找你盘个火炕。"
一听是生意上门，叶辰立刻堆起笑脸："你好，我是叶辰。小林同志想盘多大的火炕？"
"具体尺寸我也不懂，要不劳烦二位去我家看看？你们专业人士拿主意就成。"林建设笑道。
王木匠和叶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咱们现在就去！"
......
"哟，建设回来啦！"刚进院门，就见闫埠贵笑眯眯地打招呼。
林建设淡淡应了声："嗯。"
领着二人径直走向后院，指着三间屋子说："这三间都是我家，你们看着安排。"
"三间都是？"王木匠瞥见最右边那间有人进出，神色有些犹豫。
"放心，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至于那间......"林建设冷哼一声，"不过是住了几个宵小之徒罢了。"
"那就好！"王木匠听完林建设的解释，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做他们这行，最怕遇到房屋纠纷。确认这三间房确实归林建设所有后，两人立即开始查看前两间屋子。
"小林，这三间房都要盘火炕吗？"王木匠忙着测量时，叶辰抽空问道。他原以为林建设只有一间房，没想到有三间，必须问清楚。
"三间都盘上吧！"
林建设回答得干脆利落。他家每间屋子都有四五十平，盘完火炕还能剩下不少空间。
叶辰微微皱眉："小林，你家房子面积不小，每个火炕至少要十块钱，你确定？"
"确定！您尽管放心干！"林建设给叶辰递了支大前门。这时王木匠也出来了，林建设顺手也给他一支。
三人吞云吐雾间，最后一间屋里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格外刺耳：
"这是我们老贾家的房子！谁也别想抢走！林建设这个小兔崽子，我们还没搬走呢，他就带人来看房是什么意思？"
正在门外抽烟的林建设脸色一沉，推门而入："贾张氏，你挺嚣张啊！我好心让你们自己搬，你倒骂起我的客人来了？看来刚才打得还不够狠！"
贾张氏见到林建设，肥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眼神里闪过一丝惧意，强撑着说："林建设，是你答应让我们自己搬的，怎么能带人来看房呢？"
一旁的秦淮茹在心里暗骂婆婆蠢货。她们只是来收拾东西，林建设带人看房又不影响她们，安静收拾不就完了？非要闹这一出。之前就因为得罪林建设，家里已经赔了近六千块，现在这么一闹，东西怕是都收拾不成了。
虽然恨透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婆，秦淮茹还是得出来打圆场。她扭着丰腴的腰肢上前，摆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建设，是我婆婆不对。她不懂事，你也知道她的脾气。你们尽管看房，我们不打扰就是。"
"秦淮茹！你这个乡下赔钱货，到底帮谁说话呢？"贾张氏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这下全冲着儿媳去了。扬起巴掌就朝秦淮茹脸上扇去，顿时留下五道红印。
秦淮茹眼泪夺眶而出，捂着脸哭着跑开了。
贾张氏挨了这一巴掌，火气消了大半，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林建设反手又是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清脆的声响在屋里炸开。
他揪住贾张氏的衣领，像丢破烂似的把她甩到门外，转头就在王木匠和叶辰惊愕的目光中，利落地清理起屋里的杂物。
桌椅板凳、衣物被褥……转眼间，拥挤的房间变得空空荡荡。
“两位师傅，你们继续忙，我在外面候着，有事喊我。”林建设冲他们笑了笑，大步走出门去。
“这小子不简单啊！”王木匠咂舌道，“那老太婆少说两百斤，他拎起来跟拎鸡崽似的！”
“可不是，八成是练过的。”叶辰连连点头。
门外，贾张氏鬼哭狼嚎，易忠海和贾东旭闻声赶来。易忠海刚要说话，林建设冷眼一扫，寒意刺骨，吓得几人一哆嗦。
“易忠海，最后警告你一次，管好你家这对活宝，再惹我，别怪我不客气！”
“妈！您没事吧？”贾东旭慌忙扶起贾张氏，冲着林建设吼道：“林建设！你凭什么又打我妈？”
林建设慢悠悠点了根烟，吐出一口白雾，“看她不顺眼，不行？”
“你……你……”贾东旭指着他，憋得满脸通红，愣是说不出一句整话。
易忠海这次学乖了，闭口不言。他知道，贾张氏理亏在先。
见众人噤若寒蝉，林建设嗤笑一声。果然，对付这帮人，拳头比道理管用。
“滚吧！记住，往后我这后院，贾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贾东旭气得牙痒痒，可一想到林建设的身手，只能咽下这口气，搀着贾张氏往回走，嘴里不住埋怨：“妈！您明知他不好惹，干嘛非去触霉头？真是记吃不记打！”
“东旭！你这是怪你娘了？你爹走得早，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现在你嫌我丢人了？老贾啊……”贾张氏扯着嗓子干嚎起来。
易忠海臊得慌，扭头就走，其他人也赶紧跟上。唯独傻柱凑到秦淮茹跟前，一脸殷勤：“秦姐，我帮您搬东西回去吧！”
突然，他瞥见秦淮茹脸上的巴掌印，顿时火冒三丈，冲到林建设面前：“林建设！你还是人吗？贾家是贾家，你打秦姐干什么？她多好的人啊！”
林建设乐了：“傻柱，没人告诉你，你特像条舔狗吗？”
“啥舔狗？你把话说清楚！”傻柱瞪着眼嚷道。
林建设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同情之色，"秦姐不是我打的，动手的是贾张氏，不信你可以问她。"
秦淮茹快步上前，满脸歉意地说道："建设你别往心里去，傻柱他就是太关心我了。"她转头望向傻柱，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这副模样让傻柱心疼不已。
"柱子，真不是建设动的手，是我婆婆......"
"哼！肯定是贾家嫂子不对！"傻柱气呼呼地哼了一声。虽然心疼秦淮茹，但婆婆管教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再生气也管不着，只能把怒火发泄到院子外晾着的贾家衣物上。
林建设暗自叹息，何家的基因真是强大，不知道寡妇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何家男人如此着迷。
"林家小子，厉害！真厉害！"刚进屋的王木匠朝林建设竖起大拇指。贾张氏泼辣的名声传遍整个南锣鼓巷，说是第一泼妇也不为过。林建设几巴掌就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实在让人佩服。
"小事一桩。跟这些不讲理的人住一个院，光讲道理没用，就得用拳头说话。只有把他们打怕了，以后才不敢来招惹你。"
叶辰轻轻摇头。林建设话说得轻巧，但要做到谈何容易。贾家的背景在南锣鼓巷人尽皆知，背后有易忠海撑腰，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也就林建设这样的练家子才能对付。
"不说这个了。王师傅、叶师傅，你们看过这三间房了，大概需要多少钱？"
叶辰率先开口："我之前说过，盘一张热炕十块钱，一个星期就能完工。"
"一间屋子的家具要三十六条腿，三间屋子都用最好的木料，最少得一百五十块。"
"行，先付一半定金，完工后再结清尾款。"两人点头表示同意。
林建设从口袋里掏出九十块钱递给他们——实际上是从系统空间取出来的。
"这几天就麻烦二位了。要是院里有人找麻烦，直接喊我就行。"
叶辰笑道："林家小子够爽快，我今天下午就过来，争取让你早点睡上热炕。"
"有劳了。"林建设客气地道谢。
送走两人后，已近中午。林建设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一张床，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朝外面独自玩耍的小丫头喊道："小小，吃饭了！"
"来啦！"小姑娘一听到吃饭，立刻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扑闪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哥哥，我们中午吃什么呀？家里什么都没有呢！"
林建设抱起小小，朝门外走去："当然是下馆子啊！"
"真的吗？"小丫头顿时笑弯了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太棒啦,中午可以下馆子啦!"小小欢呼着在林建设脸上亲了一下。
"宝贝想吃什么呀?"林建设心里暖暖的,总算体会到"小棉袄"的含义了。
"我要吃肉包子!有天晚上看见棒梗在吃肉包子,闻着可香啦!"小姑娘说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林建设心头一酸,"改天再吃肉包子,今天爸爸带你去吃烤鸭!"
走到中院时,他故意提高嗓门说要吃烤鸭。
脑海里突然响起一连串提示音:
"贾张氏嫉妒值+300!"
"贾东旭愤怒值+200!"
......
转眼间收获近2000点负面情绪值,林建设乐得合不拢嘴。
"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噎死你呛死你摔死你!"贾家屋里,贾张氏捂着腮帮子低声咒骂。
秦淮茹无奈叹气,摊上这么个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贾东旭躺在床上盘算着晚上的募捐会,想到又能去 ** 玩几把,不由得兴奋起来。
易忠海站在窗前,阴鸷的目光追随着林建设的背影。他暗自盘算,要是这小子不听话,就用当年对付何大清的法子收拾他。
院里其他住户也在议论纷纷,多数人决定尽量别招惹林建设。
......
全聚德烤鸭店里冷冷清清。公私合营后生意本就萧条,加上今年闹灾荒,更是门可罗雀。
"麻烦来只烤鸭。"林建设领着女儿在窗边坐下。
"八块钱,再加两斤肉票。"服务员板着脸,活像谁欠他钱似的。
林建设递过十块钱和肉票。这些票证是他在北大荒三年攒下的,虽然艰苦但待遇不错,就是没处花。
接过钱票时,服务员诧异地打量了这对父女两眼,找完零钱就去后厨下单了。
林建设暗自摇头,难怪都说这年头服务行业态度差,动不动就跟顾客干架。今天算是见识到了——铁饭碗养出的毛病。
第二，能来这儿上班的谁没点背景？会在乎你这种小角色？
她们不过是来混日子的，你吃不吃关她们什么事？反正工资照拿，不吃还省得伺候。
不一会儿，香气四溢的烤鸭端上了桌。
鸭肉片得薄如蝉翼，配着甜面酱、葱丝和荷叶饼，旁边还搁着一碗奶白的鸭架汤。林小小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烤鸭，不住地咽口水。
"哥！现在能吃了吗？"
小姑娘盯着烤鸭的模样简直可爱到犯规。
"别急，哥教你。"林建设熟练地卷好鸭肉，蘸了酱递过去，"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