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识相!”林建设嗤笑着转身,对着围观人群朗声道:“街坊们听好了,三位大爷不过是街道安排来调解矛盾的——记住,仅限于调解!”
“什么罚款、摊派、私设公堂,全是越权!这些事只有街道办和公安局能管。”
“说白了,大伙儿认他们是管事大爷,不认就是平头百姓。要是院里没纠纷,他们连摆设都算不上!真有麻烦该找哪儿找哪儿去!”
人群里顿时 * 动起来,有人若有所思地点头,几个年轻后生更是摩拳擦掌......
三位大爷脸色铁青。这些年他们在四合院说一不二,如今被林建设当众揭破,多年经营的威信眼看要垮。
搁在往日早该 ** 了,可眼下易忠海刚吃了瘪,刘海忠和闫埠贵虽满肚子火,也只能憋着不敢吱声。
最狼狈的还数易忠海,今儿算是里外不是人,被个后生当众抽得颜面扫地。
“回家!”易忠海实在没脸待下去,拽着一大妈就要开溜。
身后突然炸响一声暴喝:“我准你走了吗?易忠海!”
易忠海猛地停住脚步,脸色铁青,压低声音怒道:“林建设,凡事留一线,别欺人太甚!”
林建设嗤笑一声,毫不退让:“欺人太甚?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过分?动手打人的时候怎么不嫌过分?”
“我还是那句话,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交代。易忠海,你敢踏出这个门试试?前脚走,后脚我就去街道办和公安局告你搞一言堂,想在这四合院当土皇帝!”
易忠海咬紧牙关,面容扭曲,转头看向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贾东旭。
贾东旭慌忙低下头,像只受惊的鹌鹑,不敢与他对视。
他又望向傻柱。
傻柱也赶紧缩了缩脖子。刚才那一架,他被林建设压着打,手腕差点折断,哪还敢再帮易忠海出头?他虽然叫傻柱,可心里清楚得很。
见两个倚重的人都不顶用,易忠海阴沉着脸,只得转身回来。
林建设冷哼一声,低头轻声安慰怀里的女孩:“小小,别怕,跟哥哥说实话。贾张氏那老泼妇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小小抽泣着说道:“爹爹走后,一大爷让贾大妈照顾我,我不愿意,他们硬是搬了进来。贾大妈占了右屋,棒梗住了中间……”
“他们不光霸占房子,还把家里的东西全卖了!连饭都不给我吃饱,每天只给一个窝窝头,我饿得受不了……”
“有一次我想多要一个,贾大妈就掐我,还叫棒梗打我。她搬进来后,天天这样欺负我……”说着,小小卷起袖子,露出胳膊上青紫的伤痕。
众人看得心疼不已,林建设的眼神却冷得像冰。他盯着贾张氏和棒梗,这事绝不能轻饶!
怒火中烧的他大步走到贾张氏面前,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接着转向棒梗,那小子竟还昂着脑袋,一脸嚣张:“就是我打的,你能拿我怎样?”
秦淮茹急忙把棒梗护在怀里,心里暗骂儿子没眼色。连贾东旭和傻柱都栽了,他还敢挑衅?
她强挤出一丝笑:“建设,棒梗年纪小,就是跟小小闹着玩的……”
林建设懒得废话,一把拽过棒梗,照着他圆胖的脸狠狠扇了几巴掌,直到他的脸肿得跟贾张氏一样才罢手。
“林建设!你敢打我孙子,老娘跟你拼了!”贾张氏忘了之前的教训,张牙舞爪地扑上来。
“啪!”
林建设反手一记耳光,打得她在空中转了一圈,重重摔在地上。
他冷冷瞥向装死的贾东旭,讥讽道:“废物!儿子挨打都不敢吭声,继续装你的死吧!”
贾东旭攥紧拳头,脸色铁青,恨不得冲上去动手,可瞥见林建设戏谑的眼神,只能咬牙松开手。
整理好情绪,林建设转向小小,语气坚定:“小小,继续说!我倒要瞧瞧,咱爹走后,这群畜生是怎么欺负你的!”
林小小自从林峰去世后懂事了许多,知道大哥有本事,眼里闪着崇拜的光,兴致勃勃地接着说道:
“有天晚上我饿得受不了,闻到一股肉香,顺着味儿找到贾大妈屋里,看见她和棒梗在偷吃猪头肉。”
“后来我隔三差五就能闻到这味儿,还听见他们嘀咕,说要把咱家的钱全拿走,还嚷嚷这钱本来就是贾家的。”
“我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门,就盼着大哥回来。”
“前几天,一大爷突然说这房子是爹临终前留给贾家的,逼我搬走,还骗我说大哥你已经死了!”
“那晚我不肯走,贾大妈和棒梗就动手打我,一大爷和贾东旭站在旁边冷眼瞧着,一声不吭。”
“打完我,一大爷假惺惺地说,只要我搬走,就不让贾大妈再打我。”小丫头回忆起那晚,身子发抖,往林建设怀里缩了缩。
“他们当晚就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把钱全抢走了!”
“第二天又搬空了屋里的东西,想赶我走。我死活不走,他们就干脆不管我死活。”
“要不是一大妈偶尔偷偷塞个窝头,还有雨水姐接济,我早饿死了!”
小丫头说着又掉下眼泪,林建设眼眶发红,轻轻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声音温柔却坚定:“别怕,哥回来了,一定让那些欺负你的人加倍偿还!”
“放屁!她胡说八道!”贾张氏捂着肿脸跳起来嚷嚷。
林建设冷笑一声,猛地推开房门,指着空荡荡的屋子质问:“你说小小撒谎?那屋里东西去哪儿了?”
贾张氏顿时语塞,眼珠子一转,立马扯着嗓子干嚎:“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吧!有人要逼死我们娘儿俩啊!你快把这小 ** 带走吧!”
她这副作态让人直犯恶心,又搬出“老贾”来撒泼。
林建设目光锐利地盯住易忠海,厉声喝道:“易忠海!你身为一大爷,就纵容有人当众搞封建迷信?贾家敢这么嚣张,要说没你在背后撑腰,鬼都不信!”
易忠海阴沉着脸,压低声音对贾张氏喝道:"贾家嫂子别嚎了,再闹林建设又要去派出所了。"
贾张氏的哭嚎戛然而止,恶狠狠地盯着易忠海:"易忠海,你可是东旭的师父,你真信那小丫头片子的话?"
易忠海暗自咒骂这个蠢货,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还死不认账。他索性闭目养神,假装没听见。今天颜面尽失,他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见易忠海装聋作哑,林建设可不打算放过他。这帮人合伙算计一个孩子,今天非得让易忠海付出代价不可。
"易忠海!贾家强占我家房子的事,是你指使的吧?"林建设厉声质问,"院里人都知道,我家祖上是中医世家,后来家道中落,才买下院里最好的三间房。"
"我爹在世时你们屁都不敢放一个。等我爹一走,你们欺负小小年纪小,打着照顾她的幌子先占了后面两间。等时机成熟,又伪造什么遗嘱,想彻底霸占这三间房。"
"就贾张氏这泼妇能想出这种连环计?肯定是你这个老狐狸在背后出主意!"
"林建设!秦姐家多困难啊,五口人挤一间屋,你们有空房让她们住怎么了?"傻柱揉着手腕嚷嚷道。
林建设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傻柱立刻蔫了,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
"易忠海,未经主人同意擅自入住,还变卖屋里财物,这要是报警,你说贾家会是什么下场?"
易忠海心里直骂娘:该死的贾家害死我了!
"什么下场?房子是林峰给我们的,我们 ** 家的东西犯哪门子法?"贾张氏顶着肿胀的脸,得意洋洋地说。
"你们说我爹临终前把房子给了贾家?有遗嘱吗?有字据吗?"
"没有!你爹亲口说的!"贾张氏扯着嗓子喊。
"你撒谎!"张小小尖声反驳,"爹爹是在抢救轧钢厂仓库时牺牲的,我都没见到最后一面,你怎么可能见到?"
"那是之前说的!"贾张氏改口道。
"没错!以前喝酒时林叔亲口说的!"事关三间房子,贾东旭也跳出来帮腔。
"呵,空口无凭,还是酒后之言,你们觉得这话站得住脚吗?"林建设冷笑连连,"再说了,我爹平时根本不喝酒,就算喝也不会跟你贾东旭喝!咱们两家什么关系,你们心里没数吗?"
老贾在工厂遭遇意外,被卷入了机器中。当时林建设的父亲担任轧钢厂厂医,正是他及时施救,暂时保住了老贾的性命,并为他止住了血。
多亏了林父的紧急处理,轧钢厂才有时间将老贾送往医院,贾张氏也得以见到丈夫最后一面。
然而,贾张氏却四处散布谣言,声称老贾的死是林父救治不力所致。
林父愤然与她激烈争执,从此两家断绝来往,形同仇敌。
如今贾张氏竟谎称林父曾与贾东旭一起喝酒,别说林建设,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她在胡编乱造。
至于林峰将房子送给贾家的说法,众人心里也都清楚,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还在嘴硬!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建设目光凌厉,语气冰冷。
“实话告诉你们,我去大西北之前,我爹就带我去街道办办好了房屋过户手续,现在这三间房的房主是我,不是我爹!”
“当时是街道办王主任亲自经手的,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对质!”
此言一出,易忠海顿时慌了神,暗自咒骂林峰竟留了这么一手。
如果林建设所言属实,那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就彻底站不住脚了。一旦林建设追究,今天参与 ** 的人恐怕都难逃处罚,甚至可能丢掉性命。
想到林建设如今的强硬作风,易忠海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蹚这浑水。
该死的贾家,真是害人不浅!
林建设证据确凿,又是林峰的亲生儿子,而贾家一方漏洞百出,孰是孰非,众人心知肚明。
“不可能!这房子是我们贾家的,谁也别想抢走!”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喊道。
话音未落,她肥胖的身躯竟灵活地一跃而起,以惊人的速度冲回林建设家中最右侧的房间,“砰”地关上门,迅速插上门闩。
看到这一幕,众人纷纷摇头,这下 ** 更加不言自明。
林建设冷冷地看向易忠海,嘴角浮现一抹讥讽的笑意。他清楚,贾张氏、贾东旭和棒梗不过是跳梁小丑,真正的幕后 ** 是伪君子易忠海。
“易忠海,你这老狗,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这样吧!只要贾家嫂子继续住在那间屋里,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易忠海提高了嗓门,环视四周。
院子里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吭声。
他们倒是想说话,可一碰上林建设那冷冰冰的眼神,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林建设可比傻柱厉害多了,为了那点优秀四合院的虚名再挨顿揍,实在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