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林建设明白,赵主任也懂。他没去公安局,而是来街道办,就是给赵主任留面子。两人心照不宣。
真要报警,警察一出动,就是赵主任失职,履历上有了污点,升职可就难了。
拐过街道办,走进一条小巷,几分钟后,林建设停在一座标着385号的四合院前。
门锁落灰,林建设从空间取出钥匙,推门而入。
林小小毫不惊讶,显然林峰带她来过几次。
这里是林建设的祖宅。
建国前,京城乱象丛生,他爷爷在那场**中离世。
他爹知道守不住家业,变卖药材,带着妻儿搬到南锣鼓巷,买了三间瓦房安家。
这儿渐渐荒废。后来林峰见 ** 平息,悄悄把财产转移过来,偶尔带林建设来看看。
院子不大,一进四合院,只有五间房。
林建设走进正屋,家具积满灰尘,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他常佩服父亲的能耐,来去无踪,自己可做不到。
这本事,堪称踏雪无痕。
让小小在外边玩,林建设钻进床底,数到第八块砖,轻轻一按。
咔嚓——机关声响起。
地面突然颤动,一个小坑出现在两人面前。
坑里静静躺着一个宝箱,林建设意念微动,宝箱便消失在原地。
目标达成,他掸了掸衣服,锁好房门,牵起小小离开。
这地方偶尔来看看就行,常住可不行。四合院里人多嘴甜,林建设可舍不得搬走。
刚锁上大门,远处传来喧闹声。
循声望去,竟是雪茹绸缎庄。
林建设一愣——绸缎庄后头住着个特务,叫赵天来,而自家院子正挨着那家伙的房子。
他心头顿时万马奔腾。
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动静太大,特务必然警觉,更何况还带着小小。
过几天再说吧。他正要离开,一阵熟悉的香气伴着娇媚嗓音从身后飘来。
“建设弟弟!这回可多亏了你!”
林建设回头,有些意外:“你怎么没在店里?”
“证据确凿的事,我配合完就没事了。”陈雪茹轻撩发丝,眼波流转,“弟弟帮了姐姐这么大忙,想好要什么报答了吗?”
“给我哥当媳妇!我哥还没媳妇呢!”小小语出惊人。
“哎呀,姐姐倒是想,可你哥哥嫌我老呢!”陈雪茹故作委屈地抹眼角。
“哥哥快答应!”小小急得直扯林建设袖子,“我要嫂子!”
林建设揉着太阳穴:“你是不是打算扩建绸缎庄?”
“你怎么知道?”陈雪茹神色骤变,“我早想买下后院当仓库,可范金友一直作梗。现在他被抓了,但还得看新来的公方经理……”
“扩建时务必叫我。”林建设紧盯她的眼睛,“记住,必须叫我。”
见他如此郑重,陈雪茹心头一暖,只当他是担心自己。
“放心!到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
……
从雪茹绸缎庄回来时,天色已染上金辉,暮色渐浓。
“建设回来了!还拎着东西呢!”闫埠贵盯着袋子上“全聚德”三个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哟,三大爷,您怎么知道我中午吃了烤鸭?还特意带回来点儿。”林建设故作惊讶,随后笑着竖起大拇指,“您这鼻子可真灵,可惜啊,没您的份儿!”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身后,闫埠贵气得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差点背过气去。
“没良心!真是没良心!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刚进中院,林建设就瞧见贾张氏坐在门口,手里捏着针线,嘴里嘀嘀咕咕的。见他走近,她眼神阴毒,低声咒骂着。
“狗东西,拿着我们老贾家的钱吃烤鸭,咒你 ** ……”
林建设如今耳力极佳,听得一清二楚。他眼珠一转,走到贾张氏跟前,晃了晃手里的半只烤鸭。
“贾张氏,我中午吃了半只烤鸭,晚上不想吃了,就……”他故意拖长音调。
贾张氏一愣,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忙不迭放下针线,伸手就要接。
“你不吃正好,我们贾家……”
话未说完,林建设突然收回袋子,笑眯眯道:“晚上不想吃了,就——给小小吃吧!”说完,他哼着小曲儿往后院走去。
贾张氏脸色铁青,眼里直冒火,周围几个妇女憋着笑,赶紧找借口溜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趁人不注意去了趟茅厕。自家婆婆真是没脑子,今天刚跟人闹翻,人家怎么可能真给她烤鸭?摆明了是耍她玩儿。
回到家,林建设想起还没买煤球,晚上没法生火,只好又跑了一趟煤球厂。等搬完煤球,添置完碗筷,天已经黑透了。
晚饭简单却丰盛——热好的烤鸭配馒头。刚准备动筷子,门外传来傻柱的喊声。
“林建设!出来开全院大会了!”
“林建设,全院大会马上开始了!”
“滚蛋!别耽误老子吃饭,爱开不开,再啰嗦连你另一只手也废了!”林建设阴沉着脸吼道。
“林建设你别不识抬举!这可是三位大爷共同决定的大会,全院必须参加,你这是要跟整个院子作对!”
傻柱眼珠滴溜一转,学着易忠海那套道德 ** 的把戏。这次大会就是冲着林建设来的,别人能不去,他必须到场。
林建设猛地拉开门,眼神凌厉如刀,正要发作时,忽然瞥见墙角缩着个小身影,心头微动。
“知道了!收拾完就去!”
“小小快吃两口!带你看热闹去!”
“哥~这么冷的天我不想出门,我要吃烤鸭!”小姑娘撅着嘴撒娇。
“哥保证,待会儿让你吃上更好的!”林建设揉着妹妹的小脑袋。
“那...那好吧!”
小姑娘赶紧灌下一大碗鸭汤,又塞了半个馒头和六片鸭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说:“哥咱们走吧!”
林建设看着空空如也的烤鸭盘眼角直跳,拿罩子盖住餐桌,悄悄在下面压了五张特殊标记的钞票。
抱起妹妹时,他意味深长地扫了眼院角的阴影,锁好门往前院走去。
“建设当心点!易忠海那老东西开大会准没好事!”刚出后院,马脸青年许大茂凑过来提醒。
“大茂哥!”小姑娘甜甜地喊道。
“小小真乖,给!”许大茂笑着递过一块奶糖。
“建设,我不在这段日子多亏你照应小小。”林建设正色道。
“举手之劳。不过易忠海这条老狗最记仇,今晚怕是鸿门宴啊!”
林建设不屑一笑:“在绝对力量面前,什么算计都是笑话。”
许大茂暗暗点头。作为轧钢厂放映员,他下午才从乡下放电影回来,刚进院就听说了林建设的壮举——暴打易忠海、脚踹贾张氏、制服贾东旭、吓退聋老太太,最后还让易忠海赔了5700块,听得他热血沸腾。
他本想找机会结识这位猛人,结果等到天黑都不见人影,只好先跟工友吃饭。席间滴酒未沾,就等着看今晚易忠海要怎么收场。
许大茂匆匆扒完饭,一路小跑回到四合院,正赶上眼前这场面。
前院老槐树下的电灯泡泛着昏黄的光,一张斑驳的木桌旁,易忠海、闫埠贵、刘海忠依次端坐。三人排开阵势,活像旧时衙门升堂,架势十足。
对面摆着一条长凳,后面挤满了被召集来的街坊邻居。贾东旭一家站在最前头,待会儿募捐还得靠他们撑场面。
等了一会儿不见林建设人影,易忠海沉下脸:"傻柱,再去催催林建设!"
"得嘞,一大爷!"傻柱刚要起身,就见林建设抱着小小,和许大茂慢悠悠地晃了过来。
易忠海瞥见许大茂和林建设并肩而行,嘴角泛起冷笑:"呵,蛇鼠一窝。本来只想收拾林建设,你许大茂非要凑这个热闹..."
"林建设!许大茂!"易忠海猛地拍桌,"全院老少都等着你们俩,你们也好意思?两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林建设径直走到易忠海跟前,抬手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少在这儿代表全院!你个伪君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开什么 ** 大会!"
"说我们是老鼠屎?你连屎都不如!许大茂至少还给过小小吃的,你呢?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街道办让你当一大爷真是瞎了眼!"
许大茂在旁边看得瞠目结舌,心里直呼痛快。这林建设太生猛了,当众扇易忠海耳光,把他多年想干不敢干的事给办了。
院里众人也都傻了眼。上午打架就算了,现在可是全院大会啊!这一巴掌下去,易忠海的脸算是彻底摔地上了。
原本抱怨天冷开会的邻居们,此刻都屏息看戏,早把怨气抛到了九霄云外。这出好戏,来得值!
“林建设你敢动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混账,我要报警抓你!”易忠海缓过神来,脸色阴沉地咆哮。
他转头望向傻柱,后者立刻心虚地低下头。想起手腕的疼痛,傻柱根本不敢与林建设正面冲突。贾东旭更是窝囊,直接缩在贾张氏身后装聋作哑。
见两个帮手都指望不上,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险些背过气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现在清醒了吗?”林建设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还需要再清醒一下吗?”
挨了两记耳光的易忠海终于闭嘴,他深吸几口气强压怒火,眼神渐渐恢复理智。
“林建设!你在全院大会上殴打管事大爷,这是在和整个四合院作对!”
“现在认错,再给每家赔一块钱,这事就算了。否则别怪我叫全院年轻人教训你!”
听到有钱拿,闫埠贵眼睛一亮,悄悄给人群里的老伴使眼色。三大妈会意,悄悄退了出去。
刘海中这时也回过神,厉声道:“没错!你当众打老易不仅是在羞辱他,更是在打我们所有人的脸!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要你好看!”
林建设将小小交给许大茂,活动筋骨发出爆豆般的声响,冷笑道:“全院一起上?你们俩能代表所有人?”
他转身扫视众人,目光如刀:“都听见易忠海和刘海中说的话了?你们真要跟着他们一起动手?”
冰冷的视线所到之处,住户们纷纷打了个寒颤。想到后院那些粉碎的磨盘,众人眼中的贪婪迅速被恐惧取代。
“没有的事!我们就是来开会的!”
“我家也是!绝不会动手!”
“易忠海哪能代表全院啊!”
周日轧钢厂休息,就算加班的工人回家后也听说了后院的事。谁都清楚,真要动起手来,在场大半人都得躺下。
为了一块钱拼命?傻子才干!更何况林建设针对的只是易忠海那几个,关他们什么事?
四合院的住户个个精明,转眼间就盘算清楚利害关系,纷纷选择明哲保身。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让易忠海攥紧拳头,面容扭曲。
林建设轻描淡写就撕破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铁桶四合院。
他心中怒吼:“可恨!可恨!实在太可恨了!”
“够了!别这么瞪着我,大伙儿不过是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