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我带到了村子最深处的祠堂。
祠堂里光线昏暗,正中央供奉着一尊面目狰狞的木雕神像,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山神」。神像前,几个村里的老人盘腿坐着,神情肃穆。
陈山也站在一旁,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跪下!」为首的一个长老厉声喝道。
我挺直了背脊,没有动。
「我们青川村的规矩,见了山神和长老,必须跪拜。」桂婆在我身后阴恻恻地说道。
「我只跪天地父母。」我冷冷地回答。
为首的长老冷哼一声:「牙尖嘴利。林微,我问你,你来我们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来看我的学妹,不行吗?」
「哼,我看你是想带走山神的新娘,破坏我们村的百年大计!」另一个长老拍着桌子吼道。
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们这是在杀人!许静快被你们折磨死了!」
「住口!」桂婆尖叫起来,「这是山神的恩赐!是她的福气!可是她身子太弱,承受不住山神的恩宠,眼看就要不行了。」
祠堂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我看着他们,心里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了上来。
果然,桂婆缓缓转向我,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狰狞。
「但是,山神昨天托梦给我了。」
「他说,他很中意你。」
「你的身体比静丫头干净、强壮,是做神妻的更好人选。」
她一步步向我逼近,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碗,里面盛着和许静喝的一模一样的黑色药汤,只是颜色更深,气味更浓。
「林微姑娘,这是你的福报。喝了这碗符水,忘了城里的一切,从今往后,你就是山神的新娘。」
几个村民从两边围了上来,堵住了我所有的退路。
我下意识地后退,后背却抵上了一堵坚硬的「墙」。
我回头,对上了陈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挡住了祠堂唯一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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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绝望和恐惧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
陈山,我最后的希望,也成了堵死我生路的最后一道墙。
桂婆的脸在眼前放大,那碗黑色的药汤几乎要碰到我的嘴唇,浓烈的腥膻味熏得我几欲作呕。
「喝下去!」
「为了山神!」
村民们的催促声在耳边聒噪,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
我看着陈山,试图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