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许静要在山区的老家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我虽然觉得这像是被拐卖了,但还是借着支教的名义跟了过去。
婚礼办得十分简陋,可我总觉得村里人看许静的眼神,充满了怜悯和畏惧。
晚上,闹完简陋的“洞房”后,我准备回我的住处。
当我经过许静的婚房时,听到里面传来她痛苦的呻吟。
我担心许静被家暴,便撞开门冲了进去。
只见许静躺在床上,腹部高高隆起,眼神涣散,嘴里念叨着:「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
我走近许静,想看看她的情况,却发现她的肚子上画着诡异的符文,而且,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牲畜的腥膻味。
我正骇然时,许静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里射出非人的光芒,对我说:「你也来试试,他很喜欢你这样的。」
说完,一股巨力将我往床上拽。
我吓得大声呼救,就在这时,许静的丈夫,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冲了进来,将一碗黑色的汤药灌进许静嘴里。
男人告诉我,许静为了给病重的母亲筹钱,自愿参加了村里的「好孕」仪式,答应替村里供奉的山神「代孕」。
为了让仪式成功,他们才火速结婚,没想到山神的力量太强,许静快被折磨疯了。
我决定帮助许静,我找到了村里的祠堂,在山神雕像前,我用手机直播曝光了这里的一切。
当网络信号引来救援队时,一阵破晓的风吹过,我知道,这个愚昧的村庄将迎来文明的审判,许静也得到了解救,开始了属于她的新生。
1.
收到许静的结婚请柬时,我正在整理去山区支教的行李。
请柬是手写的,字迹娟秀,但内容却让我心头一紧。
她要嫁人了,在老家青川村,嫁给一个叫陈山的男人。
我从未听她提过这个名字。
我拨通她的电话,那边很吵,像是风声,又像是许多人在窃窃私语。
「静静,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怎么这么突然就要结婚?」
许静的声音有些迟疑:「林微姐,就是……家里介绍的,他人很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许静是我资助了三年的学妹,她家境贫寒,但人很上进,我们关系亲如姐妹。她从不是这么草率的人。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钱不够吗?我可以……」
「没有没有!」她急急打断我,「林微姐,我就是想早点稳定下来,好照顾我妈。你要是方便,就来参加我的婚礼吧,正好你也要来我们这边支教。」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恳求。
我挂了电话,看着窗外,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青川村,那个我即将在地图上找到的偏远山村,仿佛已经张开了一张无形的网。
最终,我还是决定提前出发,借着支教的名义,亲眼去看看。
长途大巴转拖拉机,一路颠簸,我终于在婚礼前一天抵达了青川村。
村子很穷,泥坯房错落在山坳里。空气里有股潮湿的泥土味,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味,像是烧香,又像是牲畜的膻气。
许静的「丈夫」陈山来接我。他很高,皮肤黝黑,沉默寡言,一双眼睛像深潭,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接过我的行李,只闷声说了一句:「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