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鷃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同实质的刀锋，刮在姚枳杬身上。
“妖言惑众。证据？”
姚枳杬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是属于顶级秘书的绝对专业和自信：“陛下可即刻派人密查三件事：第一，戎錓大将半年前纳的第十七房妾室，其母族正是赤岩星最大的矿业家族。第二，三个月内，共有三批标注为‘矿石’的物资，通过戎錓麾下的商队运往Z-07区，但海关记录显示，其重量与矿石不符，更接近能量武器。第三，戎錓的心腹副将，三日前以‘探亲’为由离开帝都，但其家人早已在三年前迁居，他真正的目的地，是Z-07区附近的‘黑水星’。”
这些都是系统报告里的内容，她条理清晰地复述出来，掷地有声。
桓鷃沉默了。他周身的气压更低，眼神明灭不定。
良久，他挥了挥手。
侍卫们悄无声息地退下。
“姚枳杬。”他念着她的名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死罪暂免。从今日起，擢升为御前尚义，随侍左右。”
姚枳杬刚松了半口气。
桓鷃的下一句话，让她那半口气卡在了喉咙里。
“若你所言有误，朕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骨头，被獒犬一根根嚼碎。”
第二章：KPI考核，拿捏暴君
姚枳杬活下来了。
并且获得了一个听起来很牛，实则高危中的高危职位——御前尚义。
她住进了离皇帝寝宫最近的配殿，拥有了两名小宫女伺候。表面风光，实则她感觉自己就像住在炸药库旁边，随时可能被炸得粉身碎骨。
“系统，现在怎么办？辅佐暴君？我看他分分钟想拧断我的脖子！”
“叮——建议宿主将现代企业管理方法与本朝实际情况相结合。已为宿主生成专属辅佐工具：【帝王KPI考核系统】、【仁君值积分商城】。”
姚枳杬看着脑海里出现的，和她上辈子用的OA系统界面有七分相似的虚拟面板，嘴角抽搐了一下。
【帝王：桓鷃】
【当前仁君值：-9999（极度危险，民不聊生）】
【本月KPI考核项：】
1. 减少滥杀无辜（无故处死官员/宫人/平民）次数（权重30%）_
2. 处理奏折效率与质量（权重25%）_
3. 每日修炼时长（关乎国力，权重20%）_
4. 听取谏言次数（权重15%）_
5. 后宫和谐度（权重10%）_
……
姚枳杬：“……”
这负九千多的仁君值，真是触目惊心。还有那个后宫和谐度，她记得资料里说，桓鷃的后宫就是个摆设，他本人对女色毫无兴趣，妃嫔们活得跟透明人一样，这和谐度从何谈起？
不管了，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姚秘书的职业病犯了——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打工人！
第二天，桓鷃下朝回来，准备像往常一样，先把看着不顺眼的几个官员拖出去砍了，再去校场活动筋骨（通常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霉）。
姚枳杬捧着一本镶金嵌玉的……硬壳文件夹，拦住了他。
“陛下，请留步。”
桓鷃眯起眼，危险的气息开始弥漫。
姚枳杬面不改色，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她熬夜手写的《帝王行为规范与KPI考核细则（试行版）》。
“陛下，根据初步考核，您今日已有‘滥杀倾向’三次，根据细则第7条第3款，每次倾向扣减‘仁君值’10点。若实际执行，每次扣100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