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出了桓鷃这块金字招牌。李昭仪脸色一僵。
另一个妃嫔阴阳怪气：“姚尚义整日与陛下同进同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陛下如此青睐？”
姚枳杬面色不变，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表格：“诸位娘娘若有兴趣为陛下分忧，可以填写一下这份《个人技能与兴趣特长登记表》。陛下近日正为工部下属的‘灵纹织造局’效率低下烦恼，若有精通此道的娘娘，我可向陛下举荐，参与项目管理，做出成绩，自然能得陛下青眼。”
妃嫔们：“？？？”
她们是来宫斗的，不是来应聘打工的！
姚枳杬又补充道：“此外，后宫‘和谐度’已纳入陛下KPI考核，占比10%。若因后宫争斗导致陛下扣分，根据连带责任，所有妃嫔的月例将按比例扣减。”
妃嫔们瞬间变了脸色。扣钱？！这比失宠还可怕！
一场精心策划的宫斗，硬生生被姚枳杬扭转成了“岗位招聘宣讲会”和“绩效考核警告会”。妃嫔们铩羽而归，并且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姚尚义，画风好像和她们不太一样。
姚枳杬清静了没两天，前朝的麻烦又来了。
以丞相汲祢为首的老派官员，对姚枳杬这个“妖女”深恶痛绝。她搞的那个什么“KPI”，据说下一步就要推行到朝堂之上，这简直是对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官员的侮辱！
汲祢在一次朝会上，直接发难：“陛下！姚枳杬一介女流，宦官不如之物，干涉朝政，妖言惑众，此举牝鸡司晨，国将不国！臣恳请陛下，立即将此妖女处以极刑，以正朝纲！”
不少官员纷纷附和。
龙椅上的桓鷃，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看不出喜怒。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垂手站在一旁，拿着小本本记录会议纪要的姚枳杬。
“姚尚义，你怎么说？”
姚枳杬合上本子，上前一步，先对桓鷃行了一礼，然后转向汲祢，语气平和：
“汲丞相，您说我干涉朝政。请问，我提出的《奏折分类与摘要规范》，是否提升了陛下批阅奏折的效率至少百分之五十？”
汲祢一噎：“这……”
“您说我妖言惑众。请问，我关于‘赤岩星叛乱’的预警，是否避免了中央军团数万将士的无谓牺牲和一场潜在的弑君危机？”
汲祢胡子翘了翘，无法反驳。
“您说我乃宦官不如之物。请问，我身为‘御前尚义’，整理文书、安排日程、提高办公效率、协助陛下进行人员管理，这些工作，与丞相您府上的首席幕僚，有何本质区别？还是说，在丞相眼中，只有高谈阔论、结党营私才算‘朝政’，而切实提高帝国运转效率的实务，就是‘干涉’？”
姚枳杬一连串的反问，逻辑清晰，证据确凿，把汲祢堵得面色铁青。
她最后总结道：“陛下，奴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辅助您更好地管理这个庞大的帝国。若丞相认为提高效率、避免危机有错，那奴婢无话可说。至于‘处以极刑’……”
她顿了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了几下。
“根据《劳动法》……呃，根据宫廷人事条例草案，无故处死高级雇员，需赔偿其未来五十年薪资总额的三倍作为违约金。奴婢粗略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九万八千上品灵石。丞相大人若愿意私人出资支付这笔赔款，奴婢现在就可以跟您去刑部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