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鷃气笑了：“朕杀人，还需扣分？”
“是的，陛下。”姚枳杬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语气公事公办，“‘仁君值’关系到国运加持、修炼瓶颈突破成功率，以及最重要的——年终奖。”
“年终奖？”桓鷃觉得这个词很新鲜。
“即每年年终，根据您的‘仁君值’总分和KPI完成情况，系统会发放相应奖励。包括但不限于：高阶修炼功法、星际稀有矿产坐标、延年益寿丹、甚至……天气预报。”
桓鷃：“……”
他盯着姚枳杬，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戏谑或恐惧，但没有。她认真得像是在汇报千亿项目的财务数据。
“若朕不配合呢？”他往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姚枳杬完全笼罩，那股冰冷的杀意再次袭来。
姚枳杬强忍着后退的冲动，从文件夹后面抽出一张罚单，唰唰填好，双手递上。
“那么，根据细则第11条第1款，您将被处以‘扣发本月灵石俸禄’以及‘罚款五百上品灵石’的处罚。罚金须在三个工作日内缴清，逾期将产生滞纳金。”
空气死寂。
旁边的总管太监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了。他伺候陛下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找死之人！
桓鷃看着那张写得工工整整的罚单，又看看一脸“我只是按规矩办事”的姚枳杬，掐死她的冲动在胸腔里翻滚。
但他想起了昨天她关于赤岩星的预言。他派出的密探已经传回部分消息，初步证实了她的话。
这个女人，有点邪门。
他猛地伸手，却不是掐她的脖子，而是夺过了那张罚单。
指尖接触到纸张的瞬间，一股奇异的信息流涌入他脑海，是关于“仁君值”兑换列表的惊鸿一瞥——【SSS级战舰设计图】、【基因强化药剂配方】……
桓鷃的瞳孔几不可查地缩了一下。
他松开手，罚单飘落在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姚枳杬必死无疑时，他却转身，大步走向书案。
“愣着做什么？奏折。”
姚枳杬捡起罚单，小心收好，心里默念：第一回合，险胜。
她小步跟上，开始履行“御前尚义”的职责：“陛下，今日奏折共计一百八十七份。已根据紧急程度和重要性分为‘特急’、‘急件’、‘普通’三类。‘特急’件建议您优先批阅，内有关于西北星域虫族异动的报告……”
桓鷃看着被分门别类、摆放整齐的奏折，旁边还贴着她用朱笔写的摘要便签，批阅效率确实提升了不止一倍。
他拿起笔，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罚款，能分期吗？”
第三章：宫斗？不，是职场整顿
姚枳杬在宫里的日子，并没有因为暂时拿捏住暴君而变得轻松。
后宫的女人们，终于注意到了这个异军突起，能够日夜伴随君侧的女人。
首先发难的是位份最高的李昭仪。她带着一群妃嫔，以请教女红为名，来到姚枳杬的配殿，实则是想给她个下马威。
“姚尚义好大的架子，见了本宫也不行礼？”李昭仪端着茶杯，眼神倨傲。
姚枳杬从一堆她正在草拟的《宫内岗位职责与绩效管理办法》中抬起头，笑了笑：“昭仪娘娘见谅，按《宫廷人员行为规范》草案，陛下御前办公人员，在当值期间，可见官不拜，以确保工作效率和陛下事务的优先性。这是陛下特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