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陪你上演一出追妻火葬场?”我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到自己都惊讶。“顾衍,收起你那套。我不是秦灼,至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秦灼。”
“我不玩了。”
我拉开门,走了出去,身后,是顾衍不敢置信的、震怒的眼神。
很好。
我的新生,从不做替身开始。
2
我离开了那座金丝雀的牢笼。
夜风很冷,吹在脸上,刀子割一样,我裹紧了身上的旧风衣,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最近的银行。”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没多问,发动了车子。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后退的霓虹,大脑在高速运转。
穿书,替身,惨死。
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我是秦灼,一个在金融市场里拼杀出来的分析师,我的信条是,风险可控,收益最大化,现在,我面临的是一场必输的赌局,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掀了桌子,换个赌局。
这个世界的权力中心是顾家,想活下去,不能与他为敌,至少现在不能,我需要找到一个能抗衡顾衍,甚至超越他的存在。
书里,有这么一个人。
夜陵。
书中最大的反派,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出身豪门,却在童年被家族当成弃子,卖进了地下角斗场,在那里,他活成了一头只知杀戮的野兽,后来他逃了出来,用十年时间,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地下帝国,最后与顾衍同归于尽。
他是一把最锋利的刀,一把能割开这个世界虚伪表皮的刀。
现在,剧情刚刚开始,程紫薇还没回国,夜陵,应该还在那个不见天日的角斗场里。
我需要他。
出租车在银行门口停下,我下车,走进24小时自助服务区。
顾衍曾给过我一张副卡,作为“金丝雀”的日常开销,原主没怎么用,但我知道,里面的额度是八位数,这是我唯一的启动资金。
我查了余额,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里面的钱全部转到了我自己的账户里,这是我应得的,精神损失费。
做完这一切,我走出银行,重新上车。
“师傅,去‘夜色’酒吧。”
‘夜色’是本市最混乱的地下交易中转站,书里提过,想要进入那个角斗场,必须通过这里的“引路人”。
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空气中混杂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我穿过扭动的人群,径直走向吧台。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酒保正在调酒,动作很花哨。
“一杯水。”我敲了敲吧台。
他抬起头,看到我,愣了一下,我身上的旧风衣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小姐,我们这里不卖水。”
“我要找蝎子。”我开门见山。
酒保的眼神变了。他放下调酒器,身体前倾,压低声音:“你找他干什么?”
“做生意。”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推到他面前。“告诉他,有个大主顾,想买点‘好货’。”
他盯着那张黑色的卡片看了几秒,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听不懂的暗语。
几分钟后,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从酒吧后门走了出来,径直朝我走来,他脸上有一道蝎子形状的刺青,眼神阴冷。
“就是你要找我?”
“是我。”我站起身。
“胆子不小。”他上下打量我,“想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