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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动作很轻。
“灼灼，你今天真美。”他低声说，呼吸喷在我的耳廓。
我没动，任由他抱着，镜子里的女人，穿着高定礼服，妆容精致，眼神空洞，这张脸，有七分肖似他心中那个人。
“再过几天，薇薇就回来了。”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我的心脏停跳一拍。
薇薇。
程紫薇，这本书真正的女主角，顾衍的白月光。
这一瞬间，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涌入大脑，我不是我，我叫秦灼，是一个穿书者，我穿进了这本叫《总裁的挚爱逃妻》的古早虐文里，成了男主角顾衍用来慰藉思念的替身。
书里的秦灼，爱顾衍爱到疯魔，在程紫薇回来后，她嫉妒、发狂，用尽各种恶毒手段，最后被顾衍亲手送进精神病院，凄惨死去。
“灼灼？”顾衍感觉到我的僵硬，“怎么了？”
他低头看我，那双深情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一个陌生的女人。
我笑了。
“顾衍，”我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结束吧。”
他愣住，抱着我的手臂下意识收紧。
“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我重复，一字一顿。“我不想再当你金丝雀了。”
他皱起眉，松开我，脸上露出熟悉的、不耐烦的神情。“秦灼，别闹脾气。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了委屈，等薇薇回来，我会跟她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我打断他，“解释你找了一个跟她很像的女人，上了她的床，然后在她回来后，一脚把这个女人踹开？”
顾衍的脸色沉下去。“秦灼，注意你的用词。”
“我的用词很精准。”我走到梳妆台前，开始摘手上的珠宝，手镯，戒指，耳环，一件件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些，都还给你。”我脱下脖子上的项链，那是他上周送的，号称独一无二，现在，它就是个笑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衍的语气带着一丝薄怒，他习惯了我的顺从，我的卑微，我的反抗，让他感到了冒犯。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我转过身，直视他的眼睛。“程紫薇要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就该有替身的觉悟。主动滚蛋，给你和你的白月光腾地方。”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谁跟你说的这些？”
“还需要谁说吗？”我指了指自己的脸，“这张脸，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英俊、多金、深情的男主角，此刻，他的脸上，只有错愕和一丝被戳破的难堪，没有半分不舍。
我的心，一片冰冷，幸好，这颗心，不是原主那颗。
“房子，车子，还有你给我的那张卡，我都没动。”我拉开衣柜，拿出我来时穿的那件旧风衣。“我来的时候什么样，走的时候就什么样。顾总，我们两清了。”
说完，我套上风衣，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站住！”顾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没停。
手握上门把的瞬间，他冲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腕，力气很大，捏得我骨头生疼。
“秦灼，你玩真的？”
我回头，看着他愠怒的脸，忽然觉得很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