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柳夫人头也没抬，语气冷淡，“今日将军府的赏花宴，京城里的贵女公子都会去。你既然是苏家的人，就跟着去见见世面，别在外人面前丢了苏家的脸。”
苏清鸢没说话，心里却明白——柳夫人不是想带她见世面，而是想让她去出丑。
苏令雪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粗布裙，比上次那件更旧，颜色也发黄：“姐姐，我找了半天，就只有这件衣裳适合你了，你将就穿吧。”她说着，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实在是姐姐的身材太高大，我的衣裳你穿不下。”
苏清鸢看了眼那裙子，确实又旧又不合身，但她还是接了过来：“多谢。”
换好裙子，柳夫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头发散乱，又让丫鬟给她梳了个最简单的发髻，连个簪子都没给她插。“走吧。”柳夫人站起身，率先往外走，苏令雪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苏清鸢，眼底满是得意。
将军府的花园很大，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草，牡丹开得正艳，香气袭人。来赴宴的都是京城的世家子弟，男的俊朗，女的娇艳，苏清鸢站在人群里，穿着粗布裙，显得格格不入。
柳夫人一到，就被几个夫人群围住了，苏令雪也跟着凑过去，和几位贵女说笑起来，把苏清鸢晾在一边。苏清鸢也不在意，走到一旁的荷花池边，看着池里的荷叶，上面沾着晶莹的露珠。
“这不是苏丞相府的姑娘吗？怎么穿得这么……朴素？”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李婉儿。她上下打量着苏清鸢，语气里满是嘲讽，“我还以为苏丞相府的千金，都是像令雪妹妹那样，穿金戴银的呢。”
周围几个贵女也跟着笑起来，目光都落在苏清鸢身上。苏清鸢没理她们，只是伸出手，指尖凝了点灵气，轻轻一点荷叶上的露珠。
只见那些露珠突然腾空而起，像一颗颗珍珠，围着她的裙摆旋转起来，最后慢慢落在裙摆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水膜，把粗布裙上的污渍都盖住了，还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一幕让周围的笑声瞬间停了下来。李婉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苏清鸢：“你……你会妖术？”
“这不是妖术，是灵气。”苏清鸢淡淡开口，“露珠本是天地灵气所化，聚之不难。”
就在这时，苏令雪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姐姐，你竟有这般本事？真是厉害。”她说着，走到苏清鸢身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玉瓶，“对了姐姐，这是太后赏给娘的玉瓶，里面装的是上好的香水，娘让我拿给你看看，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
苏清鸢看着那玉瓶，瓶身剔透，是上等的和田玉。她刚想开口说“不用”，就见苏令雪脚下一滑，身体往她这边倒过来，手里的托盘也跟着倾斜，玉瓶“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哎呀！”苏令雪惊叫一声，脸色瞬间白了，“这可怎么办？这是太后赏的玉瓶，怎么就摔碎了？”
柳夫人听到动静，立刻走了过来，见地上的玉瓶碎片，脸色骤变：“怎么回事？谁把玉瓶摔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