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他?然后让他继续在外面彩旗飘飘,我在家里守活寡吗?”我字字带刺。
“你!”沈夫人的脸涨红了,“林晚,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沈家娶你进门,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
“这福气给您,您要不要啊?”我直接怼了回去。
“你……你这个贱人!”沈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我。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楼道口传来。
“大清早的,在这儿撒什么泼呢?”
我一愣,是江一!
她怎么来了?
江一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手里拎着豆浆油条,慢慢悠悠地走过来。她扫了一眼我和沈夫人,最后目光落在沈夫人被我抓住的手上,眉头一挑。
“哟,这是干嘛呢?上演全武行啊?”她那京片儿听着懒洋洋的,却带着一股子压迫感。
沈夫人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想把手抽回去,却被我死死攥着。
“你谁啊你?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管?”沈夫人色厉内荏地嚷嚷。
“你家事?”江一乐了,“大妈,您是不是对‘你家’这个词有什么误解?人家小两口闹离婚,关您屁事?您是法院啊还是妇联啊?管这么宽?”
“你!”沈夫人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江一走到我身边,把手里的早饭塞给我,然后轻轻拍了拍我抓着沈夫人的手,“松开,别脏了咱的手。”
我听话地松开了。
江一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个子明明比那两个保镖矮一头,气场却碾压全场。
“大妈,我跟您说啊,现在是法治社会。您要是再在这儿寻衅滋事,我可就报警了。到时候闹到局子里,上了社会新闻,标题我都给您想好了——‘豪门恶婆婆当街撒泼,疑因儿子骗婚败露’,您觉得怎么样?”
沈夫人的脸,瞬间由红转白,由白转青,跟个调色盘似的。
“骗婚”两个字,显然是戳中了她的死穴。
她死死地瞪着江一,又怨毒地看了一眼我,最后咬着牙,一跺脚,“我们走!”
看着他们一行人灰溜溜地进了电梯,我才松了口气,感觉后背都湿了。
“你怎么来了?”我问江一。
“怕你被人拆了。”她看了我一眼,把豆浆插上吸管递给我,“喏,喝吧,压压惊。”
我接过豆浆,温热的,暖意从手心一直传到心里。
“谢了。”我小声说。
“又来。”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了,让你多来消费。走,进去说,我跟你聊聊你这官司。”
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了我的“鸽子笼”,一点也不嫌弃。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有她在,我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5.
“所以,沈家现在是想拖着你,耗死你。”
江一盘腿坐在我那张小小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我的案子资料,一目十行地看着,总结得一针见血。
我啃着她带来的油条,含糊不清地说:“对啊,他们就是想让我没钱没地儿去,自己乖乖滚回去。”
“那你怎么想的?”她头也不抬地问。
“我能怎么想?跟他们耗到底呗!”我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条,像是把它当成了沈子川。
江一放下资料,抬眼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有骨气。不过光有骨气不行,还得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