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我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对面还在用“我好爱好爱你”的眼神凝视我的沈子川，举起了酒杯。
“老公，”我的声音甜得发腻，“为我们的天长地久，干杯。”
他笑得如沐春风，“干杯。”
我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像是点燃了一把火。
真特么刺激。
这顿饭，我吃得格外香。八分熟的顶级和牛，入口即化，我足足吃了两大块。沈子川看着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惊讶和……欣慰？
“晚晚，你今天胃口真好。”
“是啊，”我用餐巾擦了擦嘴，“毕竟是最后一顿了嘛，当然要多吃点。”
他没听懂我的弦外之音，还体贴地给我切了块蛋糕，“慢点吃，别噎着。”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反胃。
饭局结束，司机在楼下等着。
坐上劳斯莱斯，沈子川习惯性地想来牵我的手。
我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直接怼到他眼前。
“老公，解释一下？”
车内的光线很暗，但足以让沈子川看清照片上的内容。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慌乱。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一个音节。
我“哈”地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怎么？想不出词儿了？是说你有个双胞胎弟弟，还是说这是AI换脸？”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晚晚，你……你听我解释。”
“解释？好啊，我听着呢。”我往后一靠，抱起双臂，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他沉默了。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得人喘不过气。
过了许久，他才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我挑了挑眉，“沈大总裁，你的公关团队没教过你吗？危机公关的第一要义，就是坦白从宽。一句对不起就想把我打发了？”
他的脸色更白了，嘴唇紧紧抿着。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摊牌：“沈子川，我们离婚吧。”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里全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离婚协议，我的律师明天会送到你公司。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沈家一分钱，我只要我应得的。”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惨白的脸，补充道，“比如，你婚内出轨的赔偿，精神损失费，还有……你骗婚的代价。”
“你……”他看着我，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一样。
“我什么？”我冷笑，“你以为我是那种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菟丝花？沈子川，你太小看我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对司机说：“停车。”
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
我推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走进夜色里。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我奏响的凯歌。
再见了，我的给老公。
再见了，我这荒唐的一年婚姻。
2
从劳斯莱斯上下来，我没回家，也没去酒店，而是直接打车去了照片上那家酒吧。
酒吧名叫“迷津”，藏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只有一盏幽幽的蓝色壁灯，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骚气。
我推门进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和混杂着酒精、荷尔蒙的气味扑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