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是……是你吗？”她认出了我，声音还带着颤抖，但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这才有机会仔细看她。比大学时更添了几分成熟优雅，只是此刻眼圈发红，楚楚可怜。我身上廉价的T恤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跟她精致的连衣裙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是我。林晚晚，你没事吧？”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点。
“我没事，真的太谢谢你了！”她走上前，眼里的感激是真切的，“你怎么会……这么厉害？我记得你以前……”
我尴尬地笑了笑，胡乱搪塞：“啊，没事练着玩的，瞎比划。”总不能说是我兜里50块钱买的老年机教我的吧？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关切，有好奇，还有一丝……同情？“你……最近怎么样？我们好久没见了。”
我知道我现在的落魄样根本藏不住。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手心又是一震。我偷偷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新消息简洁明了：
【奖励发放：林晚晚的好感与信任。附加：她正在为家族企业“瑞丰集团”的新项目寻找可靠的投资分析师。】
我心里猛地一跳！
瑞丰集团！那可是本地知名的实业巨头！比恒星科技那种玩资本游戏的踏实多了。投资分析师……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机会！我熟悉业务，有能力，缺的就是一个平台和机会！
这破手机，预知危险只是开胃菜，它真能改变命运？！
“我还好。”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狂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可靠，“刚从一个不适合的地方出来，正在看新的机会。对了，听说瑞丰最近有个新项目？”
林晚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们正在物色人选，但要求很高……”
我看着她的眼睛，露出了失业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也许，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聊？我对自己的专业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3
林晚晚的效率高得惊人。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瑞丰集团人事部的电话，通知我明天上午十点进行面试。
挂掉电话，我激动得差点把那个破手机亲一口。它屏幕适时一亮：【机遇提示：面试官三人，主考官为项目总监李文杰，疑与恒星科技有私下往来。谨慎。】
我心里咯噔一下。李文杰？和恒星科技有往来？周浩那个杂碎的手，伸得这么长？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翻出积灰的简历，精心修改，又把那套唯一的阿玛尼西装熨了又熨。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达气派的瑞丰大厦。前台把我领到一间小会议室等待。看着周围西装革履、自信满满的竞争者，我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兜里的手机，它安静得像块真正的砖头。
“下一位，陈默。”
我走进面试间，长条桌后坐着三人。中间是个戴着金丝眼镜、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胸牌上写着“项目总监 李文杰”。左边是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女性，右边则是……林晚晚！她对我微微点头，投来鼓励的目光。
我定下心，开始自我介绍，并阐述对项目的理解。我尽量抛开杂念，展现我专业的分析和清晰的逻辑。我能看到那位女面试官不时点头，林晚晚眼中也带着赞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