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监，坐。”我指了指对面的空位，语气平静。
他局促地坐下，双手紧张地搓着：“陈先生，我是来向您郑重道歉的！昨天的面试，是我混蛋！我收了周浩的钱，故意污蔑您！您的专业能力绝对没问题！都是周浩指使我的！这是那二十万，我……我可以立刻退回去，不，我捐了！只求您高抬贵手……”
他语无伦次，几乎要哭出来。
我看着眼前这个卑微惶恐的男人，和昨天那个盛气凌人的总监判若两人。权力和金钱构筑的虚张声势，在真正的危机面前，不堪一击。
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杯里的咖啡。
李文杰更慌了，他几乎是在哀求：“陈先生，只要您能原谅我，不再追究，瑞丰的那个职位，我保证！不，我推荐您直接担任项目副经理！林经理可以作证！”
林晚晚在一旁冷眼旁观，显然对李文杰的丑态厌恶至极。
我放下咖啡勺，抬起头，看着李文杰的眼睛，淡淡地问了一句：
“李总监，周浩……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文杰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6
李文杰被我那句轻飘飘的问话，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额头上的汗汇成珠子往下淌，嘴唇哆嗦着，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周……周少他……”李文杰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今天早上……集团审计部突然进驻他负责的项目组，把他带走了……听说是……是‘晨曦计划’出了大问题，涉及资金……几百万……”
他猛地抓住桌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对着我几乎要哭出来：“陈先生！陈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个屁！是周浩逼我的！他说我要是不照做，就在业内封杀我！我有老婆孩子要养啊……”
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丑态，我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快意。昨天他高高在上断我生路时，可没想过我有没有房租要交。
林晚晚厌恶地别过脸去，显然不想再看这场闹剧。
我没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嗒……嗒……嗒……每一下都像敲在李文杰的心尖上。咖啡厅里轻柔的音乐反而衬托出我们这桌死寂的压抑。
这种沉默的审判，比任何斥责都更有力。
李文杰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颤抖地划拉着屏幕：“陈哥！我有用！我对您有用！您看……这是周浩之前让我帮他处理一些‘私事’的记录，还有……还有他和一些人来往的录音，我……我习惯性备份了一点……”
他把手机屏幕递到我面前，上面是一些聊天记录和音频文件。虽然只是片段，但涉及的内容，显然比单纯的面试污蔑要阴暗得多。
这家伙，为了自保，开始卖主子了。这就是所谓的“投名状”。
我依旧没去看他的手机，只是淡淡地问：“李总监，瑞丰的项目，你怎么说？”
“您来！必须是您来！”李文杰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我这就回去写推荐报告！不，我直接向项目总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