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有个纯恨青梅。
他成了港市最有名的建筑师,他小青梅就深造化学造炸药。
小青梅反复举报老公违规建筑。
他俩建了炸,炸了建,上演了整整一百次。
直到小青梅把我炸进医院,满身伤疤断送了我的模特生涯。
愤怒地把一份扣分表丢到老公脸上,逼他们划清界限。
「不陪我逛街,却耐心地教小青梅搭配衣服,扣五分。」
「为了小青梅逼自己吃讨厌的青椒,扣十分。」
一行行列下来,他的目光停在最后一句上。
「扣完一百分,我就提离婚。」
我以为他看完会哄我,哪怕稍微遮掩下,可他亲手泼了我冷水。
“云汐,你别那么不懂事好吗?她只是太爱闹了,你别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另外,当初结婚时我们就彼此发誓过。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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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瞬间席卷而来,我不再犹豫。
把离婚协议书甩他脸上,拿刀架在脖子,刀刃微微见血。
“我想离婚没人拦得住,今天要么离婚要么你杀了我。”
顾洲白捏了捏眉心,过来小心翼翼地把水果刀从我手中移开。
“你知道我舍不得你的,乖。”
他和平常一样搂住我的腰,原本雷打不动的位置,今天却高了一寸。
避开了烧伤的狰狞伤疤。
我心尖一颤,反应过来后又不免感到好笑。
明明是他惯着小青梅造成的,他还有脸嫌弃?
当我想推开他时,耳边传来嘻嘻哈哈的打闹声,是顾洲白的狐朋狗友。
“哟,顾哥换口味喜欢残疾人了?小心星悦知道吃醋,把你新建筑炸了!”
“这人浑身伤疤,就算你模特老婆再不会花样,也比这种下得去嘴吧?”
“就是就是,模特老婆你不要给我玩几天。”
几个人嬉皮笑脸地议论我,却没发现顾洲白早就黑了脸。
他面色铁青,抓起桌上的水杯就丢出去,玻璃破碎声在耳边回响。
几个人瞬间怔住,不知道顾洲白犯得哪门子邪性。
面面相觑后也没人敢开口,反而是我挣脱他的怀抱。
扯起一抹微笑,看向刚刚诋毁我的几人。
“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我忍让是因为在乎顾洲白,以后我可不会留情了。”
转身离开时,他们还发出一阵阵怪笑,似乎在嘲笑我。
谁说了句什么,余光见他们又笑的前仰后合,顾洲白的回答倒是铿锵有力。
“不可能,都忍了那么久了。再发作还能怎么样?”
胸口像是被什么死死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我在忍让,而是知道了也选择视而不见。
晚上我只做了自己的饭,盯着自己满身的伤而失神。
直到一声巨响,我才意识到顾洲白回来了。
放下碗筷准备离开,手却被他压住。
一股讨厌的栀子花香水袭来,充斥着整个鼻腔。
他轻轻替我别过耳边碎发,身后变戏法般抽出一束栀子花。
“云汐,你明明知道我们感情来之不易,就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我接过花后,毫不犹豫地把它狠狠摔在地上。
每次因为陈星悦吵架,他都给我带一束栀子花,代表对我“永恒的爱”。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栀子花是陈星悦最喜欢的,他懒得再给我挑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