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们,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陈洁一把抢过我的手机,迅速浏览了一遍群聊记录,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王莉,手段可以啊,还会发动群众打舆论战了。”
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操作着我的手机,将王莉发的所有内容,以及亲戚们的聊天记录,全部截了图。
“这些都留着,以后都是证据。”
我被她这一系列操作搞得有些懵。
“证据?要什么证据?”
陈洁把手机还给我,眼神锐利。
“当然是他们道德绑架你的证据。素琴,你听我说,你现在千万不能心软,更不能跟他们在群里吵。你一吵,就落了下风,显得你无理取闹。”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教我。
“你什么都别回,就当没看见。他们打电话来,你也别接。记住,沉默是最好的反击。让他们一拳打在棉花上,自己憋死自己。”
看着陈洁清醒又笃定的样子,我原本烦躁慌乱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
是啊,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解释?
我的人生,不需要向这群无关紧要的人交代。
我深吸一口气,将手机调成静音,扔进了包里。
窗外,苍山的轮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柔。
我不想再被那些无聊的人和事,破坏这难得的好风景。
这趟旅程,是我反抗的开始,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缴械投降。
03
为期一周的云南之旅很快结束了。
回到家的那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包小包地给儿子家带土特产。
我拖着行李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房子不大,但被我收拾得干净整洁,阳台上的几盆绿植生机勃勃。
我烧了壶水,泡了杯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坐在沙发上,感受着久违的安宁。
我以为,我可以享受几天这样的清静日子。
但我显然低估了张伟和王莉的无赖程度。
下午三点,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我透过猫眼一看,心脏猛地一沉。
张伟和王莉,一人抱着孩子,一人拎着一个巨大的妈咪包,就堵在我门口。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打开了门。
“妈,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快急死了!”
张伟一进门就夸张地喊道,脸上却看不出半点急切,只有不耐烦。
王莉更是连个招呼都懒得打,黑着脸,把怀里正哇哇大哭的孙子,像个包裹一样,直接往我怀里一塞。
“公司有急事,孩子先放你这儿!”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砸得一个趔趄,手忙脚乱地抱住孩子。
孙子大概是被这粗暴的动作吓到了,哭得更大声了,小脸涨得通红。
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们俩已经把那个巨大的妈咪包往地上一扔,转身就往外走。
“等一下!”我终于反应过来,急忙喊住他们。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请的保姆呢?”
出发去云南前,我特意通过家政公司找了一个保姆,预付了一个月的工资,让她去儿子家帮忙。
王莉转过身,嘴角撇出一个讥讽的弧度。
“哦,那个保姆啊,我们给辞了。”
“一个外人,哪有奶奶自己带得亲?再说了,那保姆笨手笨脚的,我可不放心把儿子交给她。”
张伟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妈,有你在,我们花那冤枉钱干嘛?你带孙子,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