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准备了十八万八的彩礼。
我以为这顿订婚宴对我来说，是水到渠成的。
直到她妈妈在订婚宴上开口要八十八万。
她说这钱是给她弟弟攒的。
后来她弟弟开车撞了人，要赔三十万。
一个开五金店的男人拿出了这笔钱。
我那时才懂，从始至终，我要娶的不是她一个人。
而是她背后那个永远填不满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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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晓楠在一起的第七年。
我觉得是时候启动那个最重要的项目了。
结婚。
我选了一家不错的酒店，订了个小包间。
我爸妈，她爸妈，加上我们俩，六个人，刚好。
我爸妈挺喜欢晓楠的，说她懂事，性子好。
为了这次订婚宴，他们特意准备了张银行卡，说是里面有十八万八，算是彩礼。
直接给晓楠，不用带回来，就当小家庭的启动资金了，两个孩子过日子也不容易。
我觉得这安排挺好，体面，也实在。
晓楠有点紧张，出门前一直拉着我的手，手心有点凉。
“林屿，你说……我妈他们，会不会说些什么？”她小声问我。
“能说什么？放心吧，有我呢。”我捏了捏她的手，“就是吃个饭，把事儿定下来。以后，就是我们俩一起过了。”
她看着我，笑了笑，神情里透着紧张。
我觉得那可能是女孩子面对终身大事时正常的忐忑。
饭桌上刚开始气氛还行。
我爸妈客气，她爸妈话不多，主要是她妈在说，问了些我工作上的事，收入怎么样，房子买在哪里，贷款多少。
我都一一回答了，尽量说得轻松，不想让气氛太像谈判。
酒过三巡，我爸举杯，准备说正题了。
他刚提到两个孩子感情好，我们做父母的也放心，打算把婚事定下来，晓楠妈就放下了筷子。
她没看我爸，而是看向我，脸上带着微笑。
“林屿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对我们晓楠也好。这婚事呢，我们也没意见。就是有个事儿，得先说道说道。”
我心里愣一下，预感到可能没那么顺利。
晓楠放在桌下的手瞬间抓紧了我的衣服。
“阿姨，您说。”我保持镇定。
“按我们老家的规矩，”她妈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让我的心蹦蹦直跳，“闺女出嫁，彩礼是有讲究的。图个吉利，八十八万。一分不能少。”
空气好像凝固了。
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住，我爸举着的杯子慢慢放了下来。
我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在褪去。
八十八万？我以为我听错了。
我们这边，普通家庭，十八万八已经是很不错的数目了，而且我爸妈也明确说了，这钱是给晓楠的。
她妈这八十八万，是什么意思？
“妈！”
晓楠低低地喊了一声，带着恳求。
她妈没理她，继续看着我，那眼神不像是在和我们商量，更像是在通知我们。
“林屿，我们知道你家条件不错，这点钱，应该不算太难。我们就晓楠这么一个女儿，养这么大不容易，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这钱呢，我们也不是自己要，主要是给她弟弟晓峰预备着，他以后娶媳妇、买房，都得用钱。晓楠这个做姐姐的，帮衬弟弟也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