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灰败的绝望。
我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站住!”
他从后面追上来,再一次抓住了我的手腕。
这一次,他的力道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温言……不,轻璇,”他艰难地改口,“我们……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试图挣脱,他却握得更紧。
“就一次,求你。”
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傅谨言,竟然对我说出了一个“求”字。
何其讽刺。
病房门口,王叔带着几个黑衣保镖已经等候在那里。
“小姐。”王叔恭敬地向我行礼,然后用冰冷的眼神扫向傅谨言握着我的手。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轻易地就将傅谨言架开。
“放开我!温言!”傅谨言挣扎着,状若疯狂,“你听我解释!我和薇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傅先生,”王叔打断他,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请注意您的言行。从现在起,您和我们小姐,再无任何瓜葛。如果您再敢纠缠,休怪我们不客气。”
我坐上劳斯莱斯的后座,车子平稳地驶离医院。
后视镜里,傅谨言的身影越来越小,他被保镖拦着,却依旧不死心地朝我离开的方向张望。
我收回目光,闭上了眼睛。
“王叔,帮我预约一个妇产科医生,要最快,最权威的。”
“是,小姐。”王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担忧。
回到阔别三年的安家大宅,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父亲正在客厅等我,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来,张开双臂。
“我的宝贝女儿,你终于肯回来了。”
我扑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三年来所有的委屈和伪装,在这一刻尽数瓦解。
“爸,我错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拍着我的背,声音哽咽,“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我的女儿。”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我怀孕了,六周。
我拿着那张B超单,上面的小黑点那么不起眼,却连接着我和傅谨言之间最后的牵绊。
医生小心翼翼地问我:“安小姐,这个孩子……您打算?”
我看着那张单子,沉默了很久。
“我再考虑一下。”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手机上全是傅谨言发来的信息,从一开始的命令、质问,到后来的哀求、忏悔。
【温言,我错了,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