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抖如筛糠,声音发颤:“你……要什么?”
我歪头,笑得天真:“婚礼。越快越好,股价越稳。”
她走后,我关灯,月光落在小腹,像镀银。
我轻抚肚皮,低语:“宝贝,第一桶金,到账。”
夜深,门又被推开。
黎雪站在门口,白裙换成了病号服,手腕纱布渗血,眼神冷得像冰岛极光。
“你以为,孩子能栓住他?”她声音轻,却淬毒。
我掀开被子,露出平坦小腹,笑:“不是栓,是钉。钉进他命里。”
她走近,长发垂落,扫过我脸颊,像黑蛇吐信。
“我为他割过腕,三次。”她抬起手,疤如蜈蚣,“你呢?能为他死吗?”
我抓住她手腕,指尖狠狠掐进旧疤,她疼得抽气。
我凑近,鼻尖几乎贴她耳垂,轻声说:
“我能为他生,也能为他毁。而你——只会求他救。”
她瞳孔剧震,扬手要打。
我抬臂格挡,顺势一推,自己后仰撞上床头柜,发出巨响。
“救命!她要杀我孩子!”我尖叫,声音撕裂夜空。
门口,早已埋伏的狗仔按下快门——
闪光灯亮如白昼。
第二天,头条炸裂:
#正宫掌掴孕妻# 爆!
#沈氏内斗,继承人危!#
沈氏股价再跌停。
我躺在病床,刷着评论,笑到眼泪滚落。
脚背还沾着机场的地灰,我伸手弹掉,像弹走那个跪着擦血的自己。
门被推开,沈砚走进来,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像从地狱爬回。
“祝晚,你要什么?”他声音沙哑,像砂纸磨骨。
我抬眼,伸出两根手指,一字一顿:
“两个亿。”
“婚礼,股份,继承权——缺一不可。”
他沉默,像一把上了膛却不敢扣扳机的枪。
我闭眼,听见自己心跳——
咚,咚,咚……
不是恐惧,是数钱的声音。
第五章 一亿违约金
病房白得像停尸房,我赤脚站在床沿,膝盖血痂裂开,血珠顺着小腿滑进脚踝,滴在地板上,啪、啪、啪——像倒计时。
沈砚靠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根没点的烟,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
“两个亿?”他忽然笑出声,低沉如兽,“祝晚,你配吗?”
我抬手,把B超单甩向他胸口——纸页翻飞,像一只垂死的白鸽。
“配不配,它说了算。”我声音轻,却像刀刮骨。
他低头,目光落在那团模糊的豆芽上,喉结滚动,像吞下整把碎玻璃。
“打掉。”他抬眼,一字一顿,“五百万,外加城东一套顶层复式。你妈的病,我全包。”
我笑了,弯腰捡起地上被踩皱的财经日报,头版大字猩红:
《沈氏两日蒸发三十亿,继承人危机引爆董事会》
“沈总,”我把报纸拍在他胸口,“五百万,连你一天的利息都填不上。”
电视正直播财经频道,主持人语速飞快:
“……沈氏集团股价连续跌停,市场呼吁尽快确认继承人身份,稳定股权结构……”
我指向屏幕,声音甜得发腻:“一个亿,我出面澄清,孩子落户沈家,姓沈。股价止血,你还能体面退场。”
他沉默三秒,忽然暴起,一把掐住我脖子,将我狠狠压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