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上床。
他却一把将我扔进后院泳池。
冰水灌入口鼻,白裙瞬间透明,贴在身上,像裹尸布。
我挣扎,呛水,手指死死抓住他裤脚。
他低头看我,眼神无波:“黎雪怕冷。你记住。”
灯灭,门关。
我爬出泳池,咳得五脏六腑都要呕出来,却在黑暗中咧嘴笑:“记住?当然记住。”
李妈递来毛巾,低声:“别顶嘴,姑娘。”
我吐掉一口血水,轻声问:“阿姨,有姜茶吗?”
她叹气,转身去厨房。
我裹着毛巾缩在沙发,数水滴——一滴,两滴……数到一百,计划成型:
避孕药停,维C续。排卵期圈红。他戴套?我用绣花针,每晚戳三个洞。
第二周,我借口体检抽血,偷偷加查孕酮。
报告单出来那晚,我拍下照片,存进加密云盘,命名:【违约金+1】。
夜里,他抱我,醉醺醺喊“阿雪”。
我回抱,贴着他耳朵,用气音喊“阿砚”,像演一场双簧。
李妈撞见我床头的药瓶,脸色煞白。
我塞给她一张卡:“十万,闭嘴。”
她手抖,收下,转身擦地,算默认。
我把维C倒进空避孕药瓶,摇一摇,像调一杯复仇鸡尾酒。
第200天清晨,我蹲在马桶前,验孕棒显示两条紫红杠——像两条毒蛇缠绕。
我对镜自拍,露出虎牙:“搞定。”
当夜,沈砚飞纽约。
我终于睡了个整觉,梦里全是数字:0,0,0……那是他破产的倒计时。
我把验孕棒封进真空袋,锁进保险柜,钥匙贴肉挂着,像护心符。
窗外,白玫瑰被烈日烤成干尸,风一吹,碎成灰。
我伸手接住一把,吹散,像吹灭他的王朝。
“黎雪,”我对着虚空轻语,“Game start——这次,我玩命。”
第三章 公章风暴
沈砚飞纽约那晚,暴雨砸窗,像天在哭我。
我抱着黎雪的等身抱枕躺下,里面塞满干玫瑰花瓣,一压就碎,簌簌响,像她骨头在磨我。
凌晨两点,整栋别墅死寂,连空调都屏住呼吸。
我睁眼,天花板投影仍在循环她跳《天鹅湖》——脚尖点地,轻盈如神,而我脚底的旧伤正渗着血,黏住床单。
“该干活了。”我轻声说,像对鬼下命令。
赤脚踩上地板,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剥下的皮上。走廊灯坏了,我摸黑前行,木板吱呀——像替我喊疼。
书房在尽头,黑檀门,铜把手冷得像冰棺。
白天我故意在他批文件时“失手”打翻咖啡,趁他去换衬衫,用橡皮泥拓下他拇指纹。那团软泥藏在我内衣夹层,贴着心跳,暖了三天。
我掏出软膜,贴上指纹锁。
“滴——”
门开,冷气混着雪茄味扑来,呛得我干呕——怀孕五周,孕吐准时准点,像催命符。
我闪身进去,反锁,背靠门滑坐在地,手抖得点不着手机电筒。
保险柜嵌在墙里,德国制,黑得能吸走光。
我拉开抱枕拉链,取出软膜,贴上柜锁。
绿光一闪,柜门弹开,像地狱张嘴。
三样东西静静躺着:
黑丝绒盒(黎雪的旧舞鞋)
沈氏集团公章(和田玉柄,龙纹盘绕)
银色U盘(贴着“并购机密”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