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在抢救室生死未卜,我第一时间喊妻子来医院。
姜洁在电话里不耐烦:“白炎彬身体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家再去医院,你催什么催”。
后来白炎彬来看我妈,偷偷跟姜洁说“陈允太窝囊,没个男人样”。
这话我听得清清楚楚。
想起结婚这两年,我活的越来越小心翼翼,她却越来越不在意。
她的眼里心里全是她的帅气学弟。
过去我一次次的妥协。
这次我没再妥协,收拾好东西:“离婚协议签好字联系我,我们完了!”
1
周三晚上八点半,我刚加完班。
车还没开出公司停车场,就想起姜洁昨天说想喝花店隔壁的奶茶。
我绕了两公里路,先去奶茶店买了她最爱的三分糖珍珠奶绿,又拐进旁边那家她常去的花店。
店里只剩最后一束香槟玫瑰,花瓣边缘还带着水珠,是她每次路过都要多看两眼的品种。
我捧着花和奶茶坐回车里,空调风把花香吹得满车厢都是。
我掏出手机给姜洁发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敲得很慢:“我买了你喜欢的香槟玫瑰,还有珍珠奶绿,现在在你公司楼下,要不要下来拿?”
发完我把手机放在支架上,点开她之前爱听的歌。
心里盘算着等她下来,就说周末去吃新开的火锅店,她上周刷到视频时还说想吃里面的瀑布肥牛。
还没等我把歌听完,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我以为是姜洁回消息,赶紧伸手去拿,结果屏幕上跳出来的是部门工作群的通知,经理说明天要提前半小时开项目会。
我盯着那条通知,心里那点期待一下子凉了半截,把手机扔回支架上,继续等着。
这一等就是十分钟,车载音乐循环到第五首时,手机终于又震了。
我眼睛亮了一下,点开对话框,姜洁的消息却像一盆冷水直接浇在我头上:“不用了,白炎彬跟我说他今晚心情不好,约我去喝酒,我已经在去酒吧的路上了。”
我看着“已经在去酒吧的路上”这几个字,手指攥着方向盘,指节都有点发白。
我和姜洁结婚两年,白炎彬是她的大学学弟,长的很帅气。
毕业后留在同一个城市,这半年来总以“需要帮忙”的名义找她。
上次姜洁说电脑坏了,我下班特意绕去数码城买了新的内存条。
结果回家发现她让白炎彬来家里修,两人还一起点了外卖,我买的内存条至今还放在抽屉里。
当时我没多说什么,只觉得她可能就是觉得学弟帮忙方便。
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2
我把副驾驶座的玫瑰往旁边挪了挪,奶茶的温度透过杯子传到手上,却暖不了心里的凉。
我突然想起上周,她念叨了半个月的电影终于上映,我提前三天买好情侣座的票,下午五点发消息问她下班要不要一起去看。
结果等到晚上八点,她才回了句“忘了看手机,我跟朋友约了逛街”,连句道歉都没有。
那天我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周围都是情侣,只有我手里攥着两张票,电影演了什么根本没看进去。
散场后我给她打电话,她语气还挺不耐烦,说我小题大做,不就是一场电影吗,下次再看就好。
可现在,白炎彬一句“心情不好”,她就能立刻赴约,连我的消息都懒得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