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动车子往家开，路上的霓虹灯晃得人眼睛疼。
车里的玫瑰还在散发着香味，可我闻着却觉得呛人。
顺手把窗户降下一条缝，冷风灌进来，才稍微舒服点。
我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那时候她会等我下班，会给我留热饭，会把我的衣服熨得整整齐齐。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我打开家门，客厅里黑漆漆的，只有玄关处亮着一盏小灯。
姜洁昨天换下的高跟鞋还摆在鞋柜旁边，鞋跟处沾着点泥土。
我记得她昨天说去公司加班，怎么会沾到泥土？
我没多想，把玫瑰放在茶几上，奶茶放在旁边，想着等她回来或许还能喝一口。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却没心思看，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
我想给姜洁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又怕她觉得我烦，就像上次一样，说我管得太多。
结婚这两年，我好像越来越小心翼翼，总怕惹她不高兴，可她却好像越来越不在意我的感受。
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十二点，门外终于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赶紧站起来，走到玄关处，就看到姜洁醉醺醺地靠在门上，身上带着一股很重的酒气，还有陌生的男士香水味。
我赶紧走过去扶她，她身体软得像没骨头，头靠在我肩膀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转身去厨房给她倒温水。
等我端着水回来，她已经半眯着眼睛，手还在摸索着手机。
我把水杯递到她手里，问她：“你跟白炎彬喝到这么晚？”
她摆了摆手，声音含糊不清：“白炎彬……他中途跟别的女生走了……留我一个人喝……”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白炎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可她却为了这么个人，放我鸽子，还喝到这么晚。
我看着她醉态朦胧的样子，想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想问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就算我问了，她也只会找各种理由搪塞，或许还会反过来指责我小心眼。
姜洁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抬头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糊：“陈允，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看着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茶几上的香槟玫瑰还在开着。
可在我眼里，已经没了当初的好看，只剩下满心的失落和委屈。
3
我站起身，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夜里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在脸上，才让我稍微清醒点。
我掏出手机，翻出上次买的电影票根照片，还有结婚一周年时拍的合照。
照片里的姜洁笑得很开心，挽着我的胳膊，说要跟我好好过一辈子。
可现在，那些话好像都成了空话，她的心思，早就不在我身上了。
我在阳台站了很久，直到身上有点冷，才转身回客厅。
姜洁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做什么梦。
我拿了条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然后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五味杂陈。
我还在期待什么呢？期待她能突然醒悟，期待她能像以前一样在乎我吗？
或许，我早就该认清现实了。
我在单人沙发上坐了快一个小时，客厅里只有姜洁轻轻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