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晚结婚五年,日子像温吞的白开水。
直到她的白月光林哲回国,她开始频繁晚归,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只是老同学叙旧。”她总这样说,眼睛却不敢看我。
我默默咽下所有酸涩,直到她生日那晚。
林哲当众拿出当年求婚的钻戒:“晚晚,你该回到正确的位置了。”
满场起哄声中,苏晚低头沉默,像一把刀扎进我心脏。
第一章
我叫陆沉,和苏晚结婚五年了。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日子过得像一杯搁久了又忘了加糖的白开水,温温吞吞,没滋没味。早上七点,我准时把烤好的吐司和煎蛋放在餐桌上,牛奶杯搁在她习惯坐的位置右边。厨房窗户透进来的光,把桌面照得亮堂堂的,能看见空气里细小的灰尘在跳舞。
卧室门开了,苏晚趿拉着拖鞋出来,身上还带着被窝里的暖意。她没化妆,头发随意地挽着,露出光洁的额头。这副样子,和五年前刚结婚时没什么分别,只是眼神里少了点当初那种亮晶晶的东西。
“早。”她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早。”我把牛奶往她手边推了推,“今天降温,多穿点。”
“嗯。”她拿起吐司咬了一口,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划得飞快。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餐厅里只剩下咀嚼声和手机偶尔的提示音。我看着她低垂的睫毛,心里那点想说的话,像吐司屑一样,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问她昨晚几点回来的?问她最近工作是不是特别忙?问她……算了。
“我吃好了。”她放下还剩小半杯的牛奶,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起身,“今天约了客户,可能晚点回。”
“好。”我点点头,收拾着她面前的空盘子,“开车小心。”
她“嗯”了一声,拎起沙发上的包,走到玄关换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又急促。门开了,又关上。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桌上那杯没喝完的牛奶。
这杯温吞水,好像越来越凉了。
第二章
这种凉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渗进来的?
大概就是林哲回国的消息传开之后。
林哲,苏晚心口那颗朱砂痣,墙上的白月光。大学时风头无两的学长,学生会主席,篮球队队长,弹一手好吉他,迷倒一片小姑娘,苏晚就是其中最死心塌地的一个。后来他出国深造,断了联系,成了苏晚青春纪念册里一个带着遗憾的句点。
现在,这个句点又活生生地回来了。
苏晚开始变得不一样。她对着镜子试衣服的时间变长了,出门前会喷上一种我以前没闻过的香水,甜腻腻的,有点冲。手机屏幕总是朝下扣着,信息提示音一响,她就像被烫到一样,飞快地拿起来看,嘴角会不自觉地弯一下,又很快压下去。
“晚晚,最近很忙?”有天晚上,她又是快十一点才到家,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和那股陌生的香水味。我靠在沙发上,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声音开得很小。
她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没看我:“嗯,有个项目,应酬多。”
“跟谁啊?这么晚。”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随口一问。
“就……几个老同学。”她含糊地说,把包扔在玄关柜上,径直往浴室走,“累死了,我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