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和照片上一样,温柔又脆弱。
“是苏晚姐姐吗?我是林初瑶。”
“有事?”我的语气很冷。
她似乎被我的冷淡噎了一下,随即用一种更无辜的语气说:“苏晚姐姐,你是不是误会我和言深了?我们真的只是朋友。那天我妈妈病危,我一个人撑不住,言深他只是好心……”
“林小姐,”我再次打断她,“你和顾言深是什么关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想提醒你,他现在,还是我的合法丈夫。你半夜给他打电话,让他陪你去烧香拜佛,不合适。”
“我……”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带着哭腔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我以为言深他……”
“你以为什么?”我追问。
“我以为他过得不幸福。”她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我气笑了。
“他幸不幸福,轮不到你来定义。林初瑶,收起你那套楚楚可怜的把戏。顾言深是我的,以前是,现在也是。就算是我不要的垃圾,也轮不到你来捡。”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这通电话,是来宣示主权,也是来试探我的。
她以为我会像个泼妇一样歇斯底里,或者像个怨妇一样哭哭啼啼。
可惜,我让她失望了。
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么会怕一个活着的“白月光”?
8
挂了林初瑶的电话,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给我的前上司,国内顶尖的“H.W.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创始人,打了个电话。
“张老师,是我,苏晚。”
“晚晚?”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惊喜,“你可算想起我这个老头子了!怎么样,在家当全职太太,还习惯吗?”
“不习惯。”我苦笑了一下,“老师,我想回来工作。”
三年前,我正是事业上升期,拿下了好几个国内外的大奖,被誉为“最有灵气的新生代设计师”。是顾言深,用爱和承诺,说服我回归家庭。他说,他养我,我的才华,只需要为他一个人绽放。
现在想来,不过是想折断我的翅膀,将我困在他的金丝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