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脸色铁青,她大声呵斥表弟。
“瞎说什么呢,没看到姐姐来了,带她回房间。”
表弟看着莫名发火的母亲,也大声回道。
“不是说给她扔个破草席就行吗?哪有房间?”
姑姑上前死死捂住弟弟的嘴巴,对着我扬了扬下巴。
“你就去左边那个房间吧,明天晚点起,多休息会。”
我默不作声的回房间。
就着门外的争吵声,我美美地进入梦乡。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打扫好院子。
刚打开歪斜的木门,就碰到了隔壁要去地里的梅婶。
“小枝啊,起这么早去干嘛啊。”
我仰头看着梅婶,说。
“梅婶,我想趁着太阳还没出来,凉快,去姑姑的地里帮会忙。
“毕竟,我现在也只有这一家亲人了。”
梅婶摸了摸我的头,叹了口气。
土砖屋根本不隔音,昨天院里的吵架,她听得一清二楚。
“走吧,小枝,我家和你姑姑家的地在一块儿,我带你过去。”
我点了点头,紧跟上去。
梅婶将我送到地方后,转身回到自家地里去忙了。
我躲开梅婶的目光,从地的另一头进了旁边的荒山。
这片荒山基本没人来,所以没人知道。
这里其实有一种值钱的药材——海金沙。
记得上一世,有人来收药材,海金沙开出了5块一斤的高价。
但大家都不知道它到底长什么样,只能扼腕叹息。
我也是无意中翻阅一本医书时看到了海金沙的照片。
才知道海金沙原来就是荒山上蔓延的藤蔓。
我小心翼翼的折下一断攀援在粗壮树干上的藤蔓。
看着叶子后面金黄的成熟孢子,忍不住笑出声。
不久后我抱着一大捧野花出来。
梅婶已经忙完了,正在等着我。
“小枝,你整这些花干啥?”
我抿了抿唇,小声道。
“姑姑好像不太喜欢我,我想送给她。”
梅婶摇了摇头,带着我回去。
回去路上,陆陆续续遇到了好几队出来耕作的村民。
梅婶对他们不住的夸我。等梅婶聊完后。
我跟在梅婶后面回家。
刚到门口,就迎面碰上了姑姑。
姑姑显然没有看到我,她张口和梅婶抱怨。
“梅姐这么早就去忙了啊,真勤快。”
说着她扬声开口。
“哎呦,我们家新来的那个小丫头,睡到现在都没起。”
“不得了嘞,全家都等着她吃早饭。”
以往附和她的梅婶没有开口,而是一脸复杂的侧身让出身后的我。
“小枝她一大早就去你家地里去忙活了。”
说着她指了指我手中的花。
“喏,人家小姑娘还特意摘了花来送你。”
我看着姑姑的脸色扭曲。
抬起花送到她鼻子底下。
“姑姑,送你。”
“阿嚏,阿嚏,阿嚏。”
姑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后,下意识抬手打掉我的花。
我捂着被拍红的手,难过道。
“姑姑,你不喜欢吗?”
姑姑颤抖着手指着我的鼻子,刚想开口骂。
就被我肚子“咕噜噜”的响声打断了。
梅婶拍了拍姑姑的肩膀。
“翠啊,人小姑娘性格不错,没你说得那么坏,好好过日子吧。”
姑姑忍着怒火,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