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 江叙白拍了下桌子，“我之前总把‘组队’和‘分工’搞混，你这么一画，我就明白了。” 他看着林知夏笔尖下的小人，一个画了敦煌飘带的挂件，一个别着电阻徽章，忍不住笑了，“你画的这两个小人，还挺像咱们俩。”
林知夏低头一看，脸颊瞬间有点发烫，赶紧把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别胡说，赶紧做题。”
模拟赛定在周五下午，赛场设在学校的大礼堂。林知夏提前半小时到了，手里攥着江叙白写的答辩小技巧纸条，指尖都捏出了汗。江叙白拿着实验器材过来，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橘子糖，剥好递到她嘴边：“吃颗糖，甜的能让人放松。”
林知夏张嘴接过，橘子味的甜意在嘴里散开，心里果然踏实了点。“答辩的时候，你会站在我旁边吧？” 她小声问，眼睛盯着礼堂里的评委席，那里坐着五个老师，正低头翻看评分表。
“当然，” 江叙白把实验箱放在桌上，帮她整理好电路元件，“我就站在你右边，你要是卡壳了，就看我手里的糖葫芦挂件 —— 咱们约定好的，看到它就想起朝代，想起奶茶，想起所有你会的东西。” 他晃了晃钥匙链上的小糖葫芦挂件，红色的糖衣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模拟赛分三个环节，先做电路实验，再提交论述报告，最后是双人答辩。林知夏的实验做得很顺利，接线、测数据、记录误差，每一步都有条不紊，连评委老师都点头称赞。可到了答辩环节，当评委问 “你的实验误差主要来自哪里，怎么改进” 时，林知夏突然卡壳了。
她看着台下的老师和同学，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背好的误差分析要点全忘了，指尖紧紧攥着校服下摆，声音开始发颤：“我…… 我觉得误差是因为……”
就在这时，江叙白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想想你上次帮我修电路，你说‘电流不会骗你，步骤对了就有结果’，误差也是一样，找到原因就能改进。比如历史上的都江堰，不就是发现了洪水的原因，才改进了治水方法吗？”
林知夏猛地回神，都江堰的例子她听过，江叙白之前给她讲过这个历史案例。她深吸一口气，慢慢开口：“我的实验误差主要来自接线柱的接触电阻，改进方法是在接线前用砂纸打磨接线柱，就像都江堰治水时清理河道里的泥沙……”
答辩结束后，评委宣布小组排名 —— 他们排第四，刚好能进入决赛。可林知夏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走到礼堂后面的走廊，靠着墙壁蹲下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明明实验做得很好，却在答辩时拖了江叙白的后腿。
“怎么躲在这里哭？” 江叙白拿着两瓶热牛奶走过来，蹲在她面前，递过去一张纸巾，“刚才答辩你说得很好啊，把物理误差和历史案例结合起来，评委都在点头呢。”
“可是我卡壳了，” 林知夏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肯定说不下去，咱们肯定进不了决赛。”
“傻不傻？” 江叙白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很轻，“咱们是搭档，本来就要互相帮衬。我理科不好，你不也帮我补数学吗？再说，你只是有点怯场，又不是不会，下次咱们多练几次答辩，肯定能克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