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白眼睛一下子亮了，伸手把糖拿起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原来这么简单！早知道我就不问数学老师了，他讲的‘分步计数原理’，还没你的奶茶例子好懂。”
林知夏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也笑了。阳光落在他的发梢，碎成小小的光点，她突然觉得，和江叙白一起学习，好像没那么枯燥了。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林知夏帮江叙白整理完数学高频考点，江叙白突然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现在该你了，把刚才那道抛体运动题的思路，对着窗外的梧桐树讲一遍。”
“对着梧桐树？” 林知夏愣了一下，指尖又开始发紧。
“对，” 江叙白把手机放在桌上，镜头对着窗外的梧桐树，“梧桐树又不会笑你，你就当跟它聊天。我帮你录下来，回头咱们一起找卡壳的地方。”
林知夏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梧桐树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像无数双温柔的眼睛。她拿起练习册，慢慢开口：“这道抛体运动题，首先要确定初速度的方向……” 刚开始声音还有点抖，但说着说着，她想起江叙白画的敦煌飘带，想起奶茶的比喻，语气渐渐稳了下来。
录完音，江叙白把手机递给她：“你听，其实你讲得很好，就是开头有点紧张。下次咱们再练，我站在你旁边，你看着我讲，就像现在对着梧桐树一样。”
林知夏接过手机，点开录音。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背景里还有梧桐叶的沙沙声。她抬头看向江叙白，正好撞见他的目光，两人都愣了一下，又赶紧移开视线 —— 林知夏的脸颊有点发烫，江叙白则伸手挠了挠头，假装看社刊。
“对了，” 江叙白突然指着社刊里的一页，“这里夹着半张旧照片，你看。”
林知夏凑过去，看见社刊的缝隙里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只露出女生的马尾辫和校服袖口，袖口上别着一枚小小的徽章 —— 和她别在袖口的电阻徽章，样式几乎一样。照片旁边还有一行铅笔批注：“下次不能让她等太久，答辩要提前练。”
“这个女生……” 林知夏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会不会就是社刊里写的那个怯场的理科生？”
江叙白点了点头，把社刊翻到前面：“很有可能。你看她校服的款式，跟咱们学校十年前的旧校服一样，陈老师办公室里还挂着当年的毕业照呢。”
两人正说着，校园广播突然响了，“晚风时段” 的女声依旧温柔：“今天看到有人在实验室修电路，手指很灵活，要继续加油呀；还有人用奶茶比喻排列组合，很有意思，记得下次买奶茶时，再想想数学题哦。”
林知夏的脸瞬间红了 —— 昨天在实验室帮同学修电路的事，只有她和江叙白知道；而用奶茶比喻数学题，是他们刚才才聊到的。
“这个主播，肯定在跟着我们。” 江叙白放下社刊，眼神里带着点好奇，“你说会不会是陈老师？她知道咱们的备考计划，也知道咱们的薄弱点。”
林知夏摇了摇头：“不像，陈老师的声音比主播粗一点。而且上次我问她有没有听过‘晚风电台’，她还说没听过。”
“那会是谁呢？” 江叙白拿起热牛奶，喝了一口，“不管是谁，至少是帮咱们的，总比没人看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