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朕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
朕冲过去。抱住她。
她的身体。在朕的怀里。迅速变冷。
“为什么……”朕的声音。在颤抖。“为什么要救我？”
她看着朕。脸色。苍白如纸。
嘴角。却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你死了……”她说。声音。断断续续。“大乾……就完了……”
“我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朕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都这个时候了。她想的。竟然还是她的新法。她的抱负。
“你这个……傻子……”朕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朕一个皇帝。竟然。为一个女人。流泪了。
“别哭……”她伸出手。想替朕擦去眼泪。却。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
那一刻。朕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8
她没死。
太医说。那一刀。偏了一寸。没有伤及要害。
但她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
朕守在她的床边。三天三夜。寸步不离。
朕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朕不知道。该怎么办。
朕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朕的。主心骨。
没有她。朕的江山。好像。都变得。黯淡无光。
第四天。她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朕。第一句话是。
“刺客……抓到了吗？”
朕的心。又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抓到了。”朕的声音。有些沙哑。“是摄政王的人。”
她“哦”了一声。似乎。并不意外。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她问。
“朕要杀了他。”朕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朕要将他。碎尸万段。”
她沉默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说。“他党羽众多。在军中。也有势力。你现在动他。只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朕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但朕不甘心。
“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她看着朕。眼神。第一次。变得。和朕一样。冰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要做的。是慢慢地。拔掉他的爪牙。剪除他的羽翼。等到时机成熟。再给他。致命一击。”
朕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冷静得近乎残酷的眼睛。
朕知道。那个。在灯会上。会笑会闹的苏清鸢。不见了。
回来的。是那个。把历史。当棋盘。把众生。当棋子的。冷酷的。历史学家。
朕的心里。有些失落。
也有些。安心。
因为。这样的她。才能。帮朕。赢得这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