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抬头，果然看到小黑站在街对面，对着他挥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了啊，死神。专门负责这一片区域的生死管理。不过最近业务转型，改做外卖配送了。"
"为什么要做外卖？"
"还不是因为地府也要与时俱进。现在讲究服务型政府，我们不能光管死，还要管生。所以开展了便民服务，外卖配送只是其中一项。"
李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那你们还管哪些业务？"
"多了去了。快递代收、家电维修、心理咨询、婚恋介绍...基本上人间有的服务我们都有。毕竟我们对人类了解得比较深入嘛。"
小黑说话间走了过来，李明这才发现他的外卖箱上贴着一个小标签："地府便民服务中心"。
"你们还有实体店？"
"当然，就在城西的那条老街上。不过一般人看不到，需要特殊的缘分。"小黑神秘地笑了笑，"对了，你最近是不是在找工作？"
"是啊，投了不少简历，都石沉大海。"
"建议你明天不要去那个面试。"
"哪个面试？"
"就是明天下午两点的那个，在国贸大厦15楼。那家公司下个月就要倒闭了。"
李明倒吸一口凉气。他确实约了明天下午两点的面试，地点就是国贸大厦15楼。这些信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你怎么知道我的行程？"
"生死簿都联网了，你的所有信息都在我这里。包括你昨天晚上几点睡觉，看了什么网站，点了什么外卖。"
李明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确实浏览了一些不太正经的网站，顿时老脸一红。
"那个...我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我们见多了。你知道吗，90%的男性死前最后一件事就是删除浏览记录。"小黑一脸淡定，"我都习惯了。"
这下李明更尴尬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不去面试的话，我就彻底没收入了。"
"这样吧，"小黑看了看表，"我下班还有一个小时，要不你跟我去我们公司看看？说不定有适合你的工作。"
"你们公司还招人？"
"当然，现在业务扩张，正缺技术人员。你是程序员对吧？我们的APP和管理系统还挺需要维护的。"
李明犹豫了。跟一个自称死神的外卖员去他的公司？这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但是，小黑到目前为止的所有预测都准确无误，这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对方的身份。
"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小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略显尖锐的牙齿。
"那走吧，我先送完这最后一单。你可以坐我的车。"
李明看着小黑的电动车，有些迟疑。
"这车...安全吗？"
"放心，我开了几百年车了，从马车到汽车到电动车，技术绝对过硬。而且我是死神，死不了的。"
"那我呢？"
"你也死不了，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还有52年的阳寿。"
李明硬着头皮坐上了后座。小黑的电动车骑得很稳，而且速度出奇的快，仿佛完全不受交通信号灯的限制。
"你怎么不停红灯？"
"鬼魂半透明状态，一般人看不到我们。而且我们有特殊通行权，毕竟有时候要紧急出任务。"
李明环顾四周，发现确实很少有人注意到他们，即使偶尔有人看过来，目光也很快移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