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他们到达了城西的一条老街。小黑停在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二层小楼前。
"就是这里了，地府便民服务中心。"
李明抬头看去，只看到一块普通的"社区服务中心"牌子。
"我怎么看不到地府的标识？"
"因为你还没有正式接触过我们的业务。等进去之后，你就能看到真相了。"
小黑掏出一张类似门禁卡的东西，在门口刷了一下。门自动打开，里面传来阵阵凉气。
"走吧，进去见见我的同事们。"
第三章：地府便民服务中心
刚一进门，李明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刚才从外面看明明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楼，里面却像是一个现代化的大型办公空间，装修风格简约时尚，完全看不出任何"地府"的阴森感。
最让他惊讶的是工作人员。
前台坐着一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婆婆，正戴着老花镜对着电脑屏幕打字，旁边放着一个写着"孟婆婆——记忆删除咨询师"的工牌。
"孟婆？真的假的？"李明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真的。"小黑拍拍他的肩膀，"婆婆，我带了个朋友过来参观。"
孟婆婆抬起头，慈祥地笑了笑。
"小黑回来了？这位是..."
"李明，程序员，可能是我们的潜在员工。"
"哦，欢迎欢迎。"孟婆婆放下手头的工作，热情地招呼道，"需要我介绍一下我们的业务吗？"
李明还在消化眼前的信息，机械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主要负责记忆删除咨询服务。"孟婆婆指着电脑屏幕，"您看，这是我们的业务系统。客户可以选择删除不愉快的记忆，比如分手、失业、社死瞬间等等。"
李明定睛一看，电脑屏幕上显示的确实是一个客服系统，界面设计得很专业，各种记忆删除套餐分类清晰：基础版、标准版、至尊版。
"这个...真的能删除记忆？"
"当然可以，不过需要客户本人同意，而且有一定的副作用。删除记忆会让人变得有些迟钝，所以我们一般建议客户选择'记忆淡化'服务，把痛苦记忆的强度降低，而不是完全删除。"
孟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操作着电脑。
"以前我熬孟婆汤，一锅汤管所有人，效率太低。现在我们有了个性化定制服务，可以根据每个人的具体情况调配不同的'遗忘配方'。"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阵争吵声。
"我说了多少遍了，GPS导航不准确！刚才那个地址根本就不存在！"
"牛哥，你别激动，我这就重新校准系统。可能是卫星信号有问题。"
李明转头看去，只见两个穿着快递制服的男子正在讨论什么。其中一个长着牛头，另一个长着马脸，但身材都很正常，只是头部比较特殊。
"牛头马面？"
"对，他们现在是我们的快递主管。"小黑介绍道，"牛头负责配送路线规划，马面负责客户投诉处理。"
牛头注意到了李明，走了过来。
"哟，小黑，这是新人？"
"嗯，程序员，可能会加入我们技术部。"
牛头上下打量了李明一下，咧嘴一笑。
"程序员好啊，我们正愁着呢。你知道吗，我们以前押送鬼魂走黄泉路，路线都是固定的，闭着眼睛都能走。现在送外卖送快递，天天要用GPS导航，但这个系统老是出bug，经常把我们导到奇怪的地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