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猛地挡在我身前，机械臂猛地扬起，指向主脑投影。
“不，是你背叛了城市。”他声音冷得像冰，指尖却微微发抖，“你用我妹妹的命，换你的权力。”
我愣住。他竟直接点破财团的罪证！
投影屏上的主脑突然扭曲，暴怒道：“你以为你能逃？你早被植入了‘弑主协议’！”
轰隆！隧道顶部的钢筋轰然塌落，直砸夜寒后背。我扑过去想拉他，却看见他嘴角渗出的血丝——机械臂上，一道暗红色的代码正疯狂闪烁，像病毒般蔓延。
“夜寒！”零点大吼。
夜寒却笑了，面具下那滴泪又滑落下来，混着血水滴进雨水里。“走，”他喘着气，声音越来越轻，“带阿霓离开……这是我的……命运。”
他的机械臂突然彻底黑了，只剩左眼还亮着幽蓝的光。
隧道入口的装甲声又响，但这次，不是财团的。
巷口阴影里，一个熟悉的身影踱了出来。她穿着沾血的黑衣，手心捧着一枚熟悉的芯片——妹妹的芯片。
她看向夜寒，声音轻得像在说梦话：
“哥，你终于……找到真相了。”
我的世界轰然静止。
4 意识觉醒
隧道深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隧道深处的黑暗突然被一道幽蓝的光撕裂。那光从神秘人指尖溢出，像水波般扩散，映亮了她苍白的脸——不是幻觉，是妹妹！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裙子，和三年前医院走廊里一模一样，连眼角那颗小痣都分毫不差。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却没沾湿衣角，像隔着一层透明的屏幕。
“哥，你终于……找到真相了。”她声音轻得像怕惊碎空气，可每个字都砸在我心上。三年前，妹妹躺在手术台上，胸口插着黑鹰徽章，最后吐出的半句话是“哥……夜寒哥说……”后来被永生科技的医生打断，说她“因抢救无效死亡”。可现在她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指尖的芯片和我贴身藏着的那枚一模一样。
我喉咙发紧，手抖得几乎拿不住芯片。“你……你不是死了？”
妹妹没回答，只是抬手，轻轻拂过夜寒的机械臂。那金属表面的裂纹里，渗出细密的血珠。“永生科技的病毒会杀死意识，但夜寒的机械核心能保存记忆。”她转向夜寒，声音软下来，“哥，他救了我，却把自己变成了被追杀的叛徒。”
夜寒靠在墙边，呼吸像漏气的风箱。左眼的机械光越来越暗，血从嘴角不断溢出。“别……别说话……”他声音嘶哑。
“永生科技在骗你。”妹妹突然提高音量，指向隧道入口，“他们说暗夜是我哥杀的，其实是他们雇人假扮的！但夜寒没逃，他留下追踪证据，等着你来……”
轰！隧道顶部轰然塌陷，碎石裹着雨水砸下。零点从阴影里扑出，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别听鬼话！财团的‘影子’部队到了，他们带了能直接摧毁意识的神经脉冲炮！”他声音发颤，“再不走，我们全得死在这！”
我猛地甩开零点的手。妹妹的芯片在掌心发烫，我死死盯着夜寒——他机械臂的暗红代码正疯狂蔓延，像毒藤缠住心脏。三年前他消失的雨夜，他抱着我跑出永生科技基地，说“别怕，有我在”。那时我以为他在演戏。现在他浑身是血，却还在用身体护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