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手将芯片甩向为首的机械杀手，蓝光如水波炸开。这一次，他们没倒下，反而更凶猛扑来。我趁乱从腰间弹出黑客小刀，划破对方装甲缝隙，指尖瞬间被割裂，血珠混着雨水滴落，却精准接住滑落的芯片。机械杀手的机械臂卡住，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快走！”零点从旁边墙后扑出，一把拽住我胳膊。我们撞进另一条更窄的巷子，墙壁上挂满褪色的广告牌，其中一块闪动着“永生科技：未来已来”的字样，血红的字在雨里晕染成一片。他喘着粗气，压低声音：“我找到夜寒藏身地了——永生科技地下实验室的废墟，但财团的无人机群已经在上空盘旋！”
我低头看芯片，幽蓝光晕中，赫然显示一行坐标：**永生科技·地下七号**。我手指颤抖着轻触坐标，它竟在芯片上投影出立体地图，而地图中心标注着“妹妹死亡现场”。
“为什么他要藏在妹妹死的地方？”我喃喃自语，喉咙发紧。三年前，夜寒教我破解服务器时说：“别为仇恨活，要为真相活。”我以为他骗我，现在才懂——他背负着真相的刀尖。
“因为那里有答案。”零点声音低沉，“他把妹妹的死亡记录，藏在财团最不可能的角落。”
刚转过弯，头顶嗡鸣骤响。三架无人机从雨幕中俯冲而下，枪口红光闪烁，离子光束如毒蛇吐信。零点猛地将我扑倒，金属板在头顶炸开，火花四溅。我滚到一堵半塌的混凝土墙后，雨水和机油混合着流进眼睛。无人机锁定我的位置，光束再次压缩。
“来不及躲了！”我咬牙，把芯片贴上墙角的旧线路板。我输入妹妹的加密序列，线路板瞬间蓝光流转，无人机的光束竟在半空扭曲、反弹，直射向自己。轰鸣声中，一架无人机爆裂成金属碎片，坠落在雨水里。
“走！”零点拉住我，冲向巷子尽头的废弃地铁入口。刚钻进黑暗的隧道，身后轰鸣声又起，但这次不是无人机，而是机械装甲整齐踏地的震动。财团的“铁血巡逻队”从四面八方围拢，黑影在隧道深处蔓延，像一张缓缓收拢的网。
我靠在冰冷隧道墙上，大口喘气，芯片在掌心发热发烫。零点压低声音：“他们知道你往这里来了。夜寒……他在等你。”
“等我？”我声音发颤。他等我来送死，还是等我来救他？霓虹暗巷的血色在脑海中翻涌，夜寒面具下那滴泪的温度，突然烫得我眼眶发酸。
隧道尽头的黑暗里，一点微弱的红光亮起。不是财团的装备——是夜寒的通讯信号。他就在隧道深处，而财团的装甲小队正从背后合围。我握紧芯片，指尖的血混着雨水滑落。这一次，我不会再被蒙蔽。妹妹在芯片里笑，夜寒在信号里等。
3 隧道真相
隧道入口处，机械装甲的冰冷脚步声已经逼近到耳后。
隧道的黑暗像浓稠的墨汁，淹没了所有光线。机械装甲的踏步声在头顶轰隆碾过，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生疼。我贴着冰冷的隧道壁，雨水混着机油从头顶滴落，一滴砸在芯片上，烫得我心口发颤。零点的呼吸就在耳边，急促得像风箱。
“别动，他们带了‘影子’探测器。”他压低嗓音，手指死死按住我的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