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阳台惊魂
我冲进家门时，我妈正站在阳台边缘。
她穿着那件褪色的蓝睡衣，赤脚踩在栏杆上，风吹得她头发乱飞。
我爸跪在地上哭，鼻涕糊了一脸，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彩票。
“妈！”我扑过去拽她的腿。
她回头看我，眼神空得吓人。
“小静，妈活不下去了……”
电话录音在客厅里循环播放：
“常东阳，三天内不还两百万，卸你全家胳膊！”
我爸突然爬起来抢我妈，我死死抱住她的腰。
她挣扎时，拖鞋掉下了楼。
楼下有人尖叫。
我把我妈拖回屋里，她瘫在地上哭。
我爸抓起茶几上的医药费就往门外跑。
“你又去赌？！”我吼他。
他头也不回。
我妈突然不哭了。
她盯着我，声音哑得像砂纸：
“小静，你爸把房子输掉了。”
我低头看她攥着的房产证——上面盖着血红的手印。
02 血色威胁
我把我妈扶到床上，她浑身发抖，手指死死掐着我的胳膊。
“妈，你先吃药。”我拧开药瓶，里面是空的。
我爸昨晚偷走了最后一瓶药。
楼下传来砸门声，几个男人在吼：
“常东阳，滚出来还钱！”
我妈突然抓住我：“别出声！”
墙上的挂钟滴答响，门外的骂声越来越难听。
有人用油漆在门上喷了个“杀”字，红色油漆顺着门缝流进来。
我摸出手机想报警，我妈一把抢过去。
“不能报！他们真会砍手……”
砸门声停了。
我贴在猫眼上看，领头的男人戴着金链子，正在打电话。
“白老板，常东阳跑了，但他老婆孩子还在。”
电话那头传来冷笑：“继续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妈瘫在地上哭。
我捡起地上撕碎的借条，拼出“白北简”三个字。
03 绝望手术
我妈半夜开始吐血。
我背着她跑到医院，护士看了一眼就说：“先交五千押金。”
我掏遍所有口袋，只凑出三百块。
“求你先救人！”我跪在地上求他们。
护士撇撇嘴：“又是赌鬼家属？上次欠的费还没结清呢。”
最后他们把我妈扔在走廊长椅上，挂了个氧气瓶。
我攥着手机给我爸打了二十个电话，全都没人接。
天亮的时候，护士长过来跟我说：“你妈得做手术，再拖就晚了。”
我翻我妈的包找存折，发现里面夹着一张纸——房产抵押合同，签字栏是我爸歪歪扭扭的名字。
走廊电视突然播新闻：“白氏赌场豪华开业，市民呼吁加强监管……”
画面里，白北简穿着西装剪彩，笑得人模狗样。
我抓起输液架砸向电视。
保安冲过来按住我时，一张小卡片从我妈病历本里掉出来，上面写着“千术教学，包教包会”。
04 术入门
我攥着那张卡片冲出医院。
地址是城郊一栋破旧平房，门口挂着“棋牌室”的褪色招牌。我推门进去，浓重的烟味呛得我咳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