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有个老头在擦麻将牌,头也不抬:“打烊了。”
“我找老K。”我把卡片拍在桌上。
老头终于抬头看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
“你爸欠多少?”
“两百万。”我声音发抖,“白北简要逼死我们全家。”
他扔给我一副扑克牌:“洗牌。”
我手忙脚乱地洗牌,牌掉得满地都是。
老头突然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发疼。
“指头太僵,腕力不够。”他甩开我,“滚吧,你不行。”
我跪在地上把牌一张张捡起来,手指磨出血印。
“求您教我,我什么都能做!”
老头点了根烟,烟雾后面他的脸模糊不清。
“知道千术被抓住什么下场吗?”
电视里正在放白北简的赌场广告,我抓起烟灰缸砸烂屏幕。
老头突然笑了。
他拉开抽屉,扔给我一副带血渍的扑克牌。
05 血泪训练
老K把我拽进地下室,甩给我一箱扑克牌。
“每天洗牌八小时。”他打开刺眼的白炽灯,“练到手指出血为止。”
我咬着牙练到半夜,指甲缝里全是纸屑。
老K突然往我手里塞了把刀片。
“藏牌。”他掐着秒表,“三秒内换掉这张A。”
刀片割破手指,血滴在牌面上。
老K一巴掌扇过来:
“废物!白北简的人会给你贴创可贴?”
我抹掉血继续练。
第三天,我终于能在两秒内换牌。
第四天,老K扔给我一副墨镜:“蒙眼洗牌。”
黑暗里牌面划破掌心,我凭着触感分辨花色。
楼上传来电视声,新闻说又有赌徒跳楼。
凌晨三点,老K突然问我:“你妈怎么样了?”
我手一抖,牌撒了一地。
医院今早来电话,说再不交钱就停药。
老K把一叠钱拍在桌上:“学费。”
我抢过钱往外跑,他在背后吼:
“明天开始学听骰子!”
06 赌场对决
我戴着假发和墨镜走进白北简的赌场。
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空气里都是钱和香水混在一起的臭味。我攥着老K给的五万筹码,手心全是汗。
白北简坐在VIP区,翘着二郎腿抽雪茄。
他脖子上那条金链子和来我家讨债那人戴的一模一样。
我坐到21点赌桌前。
荷官是个戴耳钉的年轻男人,胸牌写着“阿杰”。
第一局我故意输光。
白北简往我这瞥了一眼,又转回去喝酒。
第二局开始,我在洗牌时用小指把牌角折出记号。
阿杰发牌的手顿了一下,但没说话。
连赢三局后,保镖凑到白北简耳边说了什么。
他放下酒杯朝我走来。
“生面孔啊。”他伸手要摘我墨镜,我偏头躲开。
阿杰突然插话:“白总,这位小姐手气正好,不如我来陪她玩?”
白北简眯眼看我:“玩大的?一局五十万。”
赌场安静下来。
我摘下墨镜:“再加一条,我赢了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笑得恶心:“行啊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