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屋里只有个老头在擦麻将牌,头也不抬:“打烊了。”

“我找老K。”我把卡片拍在桌上。

老头终于抬头看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的脸。

“你爸欠多少?”

“两百万。”我声音发抖,“白北简要逼死我们全家。”

他扔给我一副扑克牌:“洗牌。”

我手忙脚乱地洗牌,牌掉得满地都是。

老头突然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发疼。

“指头太僵,腕力不够。”他甩开我,“滚吧,你不行。”

我跪在地上把牌一张张捡起来,手指磨出血印。

“求您教我,我什么都能做!”

老头点了根烟,烟雾后面他的脸模糊不清。

“知道千术被抓住什么下场吗?”

电视里正在放白北简的赌场广告,我抓起烟灰缸砸烂屏幕。

老头突然笑了。

他拉开抽屉,扔给我一副带血渍的扑克牌。

05 血泪训练

老K把我拽进地下室,甩给我一箱扑克牌。

“每天洗牌八小时。”他打开刺眼的白炽灯,“练到手指出血为止。”

我咬着牙练到半夜,指甲缝里全是纸屑。

老K突然往我手里塞了把刀片。

“藏牌。”他掐着秒表,“三秒内换掉这张A。”

刀片割破手指,血滴在牌面上。

老K一巴掌扇过来:

“废物!白北简的人会给你贴创可贴?”

我抹掉血继续练。

第三天,我终于能在两秒内换牌。

第四天,老K扔给我一副墨镜:“蒙眼洗牌。”

黑暗里牌面划破掌心,我凭着触感分辨花色。

楼上传来电视声,新闻说又有赌徒跳楼。

凌晨三点,老K突然问我:“你妈怎么样了?”

我手一抖,牌撒了一地。

医院今早来电话,说再不交钱就停药。

老K把一叠钱拍在桌上:“学费。”

我抢过钱往外跑,他在背后吼:

“明天开始学听骰子!”

06 赌场对决

我戴着假发和墨镜走进白北简的赌场。

水晶吊灯晃得人眼花,空气里都是钱和香水混在一起的臭味。我攥着老K给的五万筹码,手心全是汗。

白北简坐在VIP区,翘着二郎腿抽雪茄。

他脖子上那条金链子和来我家讨债那人戴的一模一样。

我坐到21点赌桌前。

荷官是个戴耳钉的年轻男人,胸牌写着“阿杰”。

第一局我故意输光。

白北简往我这瞥了一眼,又转回去喝酒。

第二局开始,我在洗牌时用小指把牌角折出记号。

阿杰发牌的手顿了一下,但没说话。

连赢三局后,保镖凑到白北简耳边说了什么。

他放下酒杯朝我走来。

“生面孔啊。”他伸手要摘我墨镜,我偏头躲开。

阿杰突然插话:“白总,这位小姐手气正好,不如我来陪她玩?”

白北简眯眼看我:“玩大的?一局五十万。”

赌场安静下来。

我摘下墨镜:“再加一条,我赢了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笑得恶心:“行啊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