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纱与信用卡
“姐夫,我看中了Vera Wang的最新款婚纱,才八万八!”
李晓琳晃着我的信用卡,脸上是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理所当然。而我妻子李雪站在她身旁,一脸“这是我妹妹你得宠着”的表情。
这是我结婚五年来第无数次面对这样的场景。
我的小姨子,二十五岁,无业,却有着超越一线明星的消费能力。而我妻子,三十岁的公司白领,对自己抠门到连一杯奶茶都舍不得买,对妹妹却大方得像世界首富。
“晓琳,你连男朋友都没有,买婚纱做什么?”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
“收藏啊!再说了,我这么漂亮,迟早用得上。”李晓琳撇撇嘴,“姐夫,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上次张总他小姨子结婚,人家直接送了一辆保时捷呢!”
我胃里一阵翻涌。又是比较,永远都在比较。
李雪走过来挽住我的手臂,柔声道:“老公,晓琳真的很喜欢那件婚纱,我们就给她买了吧。反正你的项目刚拿到奖金,不是吗?”
我盯着妻子,她眼神闪烁,不敢与我对视。那笔奖金是我偷偷存下来准备给她买结婚五周年礼物的——一条她曾在橱窗前驻足许久的项链。
现在,她要我拿这钱给她妹妹买一件根本用不上的婚纱。
“不行。”我说。
两个字,简单明了。
空气突然凝固了。李晓琳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李雪也愣住了,五年来的顺从让她早已习惯了我的妥协。
“你说什么?”李晓琳尖声问道。
“我说,不行。”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那不是你的钱,也不是你姐的钱,是我的劳动所得。你没有权利要求我为你任何不必要的消费买单。”
李雪终于反应过来:“张伟!你怎么能这么跟晓琳说话?她是我妹妹,也是你妹妹啊!”
“她二十五岁了,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找工作?”我反问,“我二十五岁时已经每天工作十四小时,为我们的未来打拼了。”
李晓琳突然哭起来,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姐,你看姐夫!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家人!我只是想要一件婚纱而已,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李雪立刻心疼地抱住妹妹,转头对我怒目而视:“张伟,立刻向晓琳道歉!然后带她去买那件婚纱!”
多年来积压的怒火在这一刻终于到达临界点。我看着这对姐妹,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这不是我第一次为李晓琳买单,但却是最荒谬的一次——为单身的小姨子买婚纱?
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我平静地说,“不仅如此,从今天起,我不会再为李晓琳的任何消费付账。她想要什么,自己赚钱买。”
李晓琳的哭声戛然而止,李雪的表情从愤怒变为震惊。
“你...你说什么?”
“我说,到此为止。”我站起来,从李晓琳手中抽回我的信用卡,“这个家,不再有免费的提款机。”
那一刻,我知道,战争开始了。
2 界限与反击
“张伟,你疯了是不是?”
卧室门刚关上,李雪的质问就如预期般砸来。李晓琳已经被她安抚在客房睡下,带着抽泣和“姐夫不爱我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