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笑得肩膀直抖。
“想看我灵根？”
她抡起胳膊，手掌高高举起，五指并拢——
“老子给你看！”
啪！
一声脆响，验灵石被她徒手劈成两半，石心碎了一地，蓝光像鬼火四散。
全场死寂。
她弯腰，捡起一块碎石，朝容珩抛去，“接着，你的脸。”
容珩下意识接住，低头，石面映出他惊愕的瞳孔。
问天甩甩手，石粉簌簌落，“灵根？那玩意儿早喂狗了。”
她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问雪脸上。
问雪被盯得后退半步，“姐……你疯了？”
问天勾唇，一步逼近，伸手，啪一声，重重拍在妹妹肩膀。
“乖，别急，轮到你了。”
她擦肩而去，风带起衣角，露出腰间别着的一把……破铁勺。
勺面锈迹斑斑，却有一道金线，一闪而逝。
无人看见，她掌心裂开，血顺指缝滴落，落在石阶，瞬间被铁勺吸干。
勺柄，微微发烫。
她握紧，低笑出声。
“容珩，问雪——”
“老子的三十四刀，你们……一口不少，都得还。”
“下一个，问雪——上台验灵根！”
铜锣第二声，问天脚下一顿，回头冲妹妹咧嘴，牙缝还沾着石粉，“轮到你了，别腿软。”
问雪脸一白，粉裙被风掀起，像朵瑟瑟发抖的茶花。她偷偷瞄向高台——容珩垂眸，指尖摩挲琉璃盏，看不出情绪。
长老皱眉，“问天，你毁我验灵石，还敢逗留？”
“敢啊。”问天掏掏耳朵，弹出一粒石渣，“我废物嘛，废物最闲。”
台下哄笑瞬间卡壳——谁见过一掌劈裂验灵石的“废物”？
长老胡子抖了抖，刚要发飙，被一道温润嗓音截住。
“无妨。”容珩抬手，袖袍滑落，露出腕间一串金铃，“让姐姐看看妹妹的天赋，也是美事。”
问天“啧”了一声，冲他竖起大拇指，“天帝转世？格局。”
容珩微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鸷。
问雪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上台，经过问天时，肩膀被撞得生疼。她咬牙，小声道：“你等着。”
“等啥？”问天眨眼，“等你再剖我一次？排队。”
问雪指尖一颤，差点踩空。
验灵石已裂，长老只得取出备用灵镜——巴掌大铜镜，背面刻着“照骨”二字。
“滴血。”长老冷声。
问雪咬破中指，一滴血落在镜心，铜镜嗡鸣，瞬间光华大作——
轰！
七彩虹柱冲天而起，彩虹里裹着一只雪凤，振翅长鸣。
“极品冰凤灵根！”长老激动得胡子倒竖，“天佑我问家！”
台下沸腾。
“天才！这才是嫡女该有的样子！”
“问天那疯子，给妹妹提鞋都不配！”
问雪抬下巴，余光扫向问天，嘴角刚扬起——
啪！
一只沾满石粉的手，猛地盖在铜镜上。
彩虹柱瞬间被掐断，雪凤惨叫一声，碎成冰渣。
问天一手按镜，一手抠抠耳朵，“吵死了，鸡叫一样。”
“你——”长老气结，“灵镜贵重，休得胡来！”
“贵重？”问天挑眉，“那赔你一个。”
她反手一掏，从怀里摸出那把破铁勺，啪一声扣在镜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