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两人坐在沙发上吃外卖，霁云仙君忽然问：“为什么你们能接受不完美？”
林小满想了想：“因为完美很无聊啊。就像那些网红脸，每个人都整得差不多，反而没有特点了。有点小瑕疵才可爱嘛！”
她指着墙上挂的一幅歪歪扭扭的画：“那是我幼儿园画的，我妈一直留着。如果它完美无缺，反而没这么珍贵了。”
霁云仙君沉思良久。
第二天，他没有优化故事，反而往里面加了一些笨拙的表达和的小瑕疵。角色会犯傻，情节偶尔不合逻辑，甚至故意留了点语法错误。
林小满看了大惊：“你这是在破坏完美！”
“不，”霁云仙君微笑，“我在让它变得人性化。”
结果出乎意料——数据显示，读者反而更喜欢这样“不完美”的故事。触底率竟然达到了99%！
“只差一点了！”林小满兴奋地说，“几乎所有人都读到了最后！”
霁云仙君却盯着那1%的流失读者，寝食难安。“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有人没看完？哪里不够好？”
他日以继夜地研究，甚至偷偷用恢复的那点法力去观察那1%的读者，发现他们都是在同一个情节点离开的——主角做出一个重要决定的地方。
“我明白了！”他突然大喊，“不是故事的问题，是选择的问题！”
霁云仙君在那个关键情节设置了分支选项，让读者可以决定故事走向。这样一来，好奇心驱使几乎所有人都想看看自己选择的结果如何。
最终，触底率达到了100%！
“成功了！”林小满欢呼雀跃，“完美君，你做到了！”
就在这一刻，霁云仙君周身金光大盛，所有法力都回来了——甚至更强。天庭的卷轴再次出现：
【任务完成：学会“差不多就行”哲学】
【可返回天庭】
但霁云仙君看着卷轴，却没有预期中的兴奋。
“你要走了吗？”林小满小声问，突然感到一丝不舍。
霁云仙君环顾这个曾经被他认为“极度不完美”的小公寓，看着书架上按颜色排列的书籍，地板上0.1毫米偏差已被修正的地砖，还有那个教会他接受不完美的女孩。
“天界很完美，”他说，“但没有意外，没有惊喜，没有...幽默感。”
他挥手让天庭卷轴消失。
“我想留下来，”霁云仙君微笑，“人间虽然不完美，但正因为如此，才有无限可能。而且...”
他调皮地眨眨眼：“我刚刚计算出来，如果我们合作，有望成为网络文学界最完美的搭档——当然，是‘人间标准’的完美。”
林小满笑了：“那意味着我们可以接受偶尔的不完美？”
“偶尔的不完美，”霁云仙君郑重其事地说，“是最完美的安排。”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喊声：“谁的快递？包装破了，里面的东西好像摔坏了！”
霁云仙君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等等！让我来重新包装！还有物流系统需要优化——”
林小满拉住他：“完美君，别忘了新学的哲学——”
“——差不多就行！”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相视而笑。
窗外，月光出奇地完美，照在这个越来越接受不完美的小世界上。
## 第五章：数据可视化神仙的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