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甸被折磨了三年,我丢了一颗肾,断了一条腿,九死一生逃回国。
一路战战兢兢,直到飞机落地,我才真的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医院病房里,我虚弱的躺在床上,护送我回来的女警在床边柔声安抚着我,
“没事了,你安全了,没事了...”
“楚霜小姐,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那边去的吗?你是遭遇了电信诈骗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抓住警察,情绪激动,“不是的!警察同志,我不是被诈骗,我是——”
“老婆!你怎么样,这一年你去了哪?我找了你好久!”我的话被一道男声打断,我全身一阵战栗。
僵硬的转过头,我看见了那双无数次出现在我噩梦中的眼睛。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丈夫,也是将我带去那个地狱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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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怎么不说话?”男人快步上前眼里满是关切,我却在关切中捕捉到一丝杀意。
“没...”,我下意识想后撤,贺书霖却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俯下身,“老婆,你刚刚在和警察说什么呀?”
他的身影笼罩着我,旁人看不见角度,我如毒蛇一般盯着我,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警告我,“你知道该怎么说。”
手里被他塞了一个东西,我握了一下眼睛蒙的瞪大。
那是女儿出生时我亲手挂在她脖子上的玉坠。
他竟然拿亲生女儿的命威胁我。
“你在干什么?别吓到楚小姐了,她现在很虚弱!”女警察觉到不对,一把将贺书霖推开,警惕地看着他。
“啊,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就是太担心我老婆了。”
他演的情深意切,仿佛一年前残忍将我交给园区的人不是他。
“那你也先出去吧,我们还有问题要和楚女士单独聊。”女警将人赶走。
“好,好吧,老婆,我和女儿在病房外等你。”他将“女儿”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知道,一年了我的手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贺书霖将我带过去的,就算现在说出来也很有可能最后疑罪从无。
我不能现在说出来,我要保证自己和儿子的安全,再亲手将这个畜生送去坐牢。
于是,在女警又一次问我的时候,我说谎了,“我不是被电信诈骗了,我是在旅游的时候和老公走散被人拐卖的。”
女警对这个回答很是意外,按照我刚刚激动的样子,真相绝不可能是这样的。
可我坚持这就是真相,她们也只能叹着气将这些写在笔录上。
询问结束后,我躺在病床上喘息。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如同是火焰在燃烧,后腰的牵拉的酸痛人一直提醒我那里少了一样东西。
被告知可以进来,贺书霖又一次冲进病房,“霜霜,你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他演得情真意切甚至挤出几滴眼泪。
我听到旁边的医护人员在小声议论,
“这楚小姐也算是幸运,有个即使这样都对她不离不弃的老公。”
“可不是嘛!多深情啊,希望她早点好起来,以后和她先生好好生活。”言语中都是对贺书霖的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