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勉力起身："什么人？"
"一个老大夫，说是将军从漠北带回来的。"寅三低声道，"将军说...送给大人了。"
文徵怔住。萧寒这是何意？
第二章 九转还魂草
老大夫姓秦，医术极高明。几帖药下去，文徵的热便退了。只是身子依旧虚弱，需长期调理。
"老夫观大人脉象，似是旧疾。"秦大夫捻着胡须，"可是幼时中过毒？"
文徵咳嗽几声："先生高明。本是胎里带的毒，这些年一直用药压着。"
秦大夫摇头："这毒阴狠，寻常药石只能缓解。若要根治，需以九转还魂草为主药，辅以......"
话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喧哗声。寅三急急进来："大人，将军来了！"
话音未落，萧寒已经大步走进来。他一身戎装，似乎刚从战场回来，甲胄上还沾着血迹。
"文大人可好些了？"萧寒的目光落在文徵苍白的脸上。
文徵欲起身行礼，被萧寒按住："病着就免了。"
他转头看向秦大夫："如何？"
秦大夫躬身："文大人需九转还魂草。"
萧寒挑眉："漠北圣药？据说只生长在死亡谷深处。"
"正是。"秦大夫道，"死亡谷险恶，有去无回。但文大人的毒......"
萧寒突然笑了："巧了，本将军明日正要带兵去死亡谷剿匪。"
文徵怔怔地看着他。死亡谷是漠北最险恶之地，萧寒为何突然要去剿匪？
萧寒俯身，手指掠过文徵的额发："文大人想要那草吗？"
文徵下意识地点头。
"求我。"萧寒的声音低沉，"求我，我就为你取来。"
文徵咬唇不语。萧寒总是这样，一次次地逼迫他，折辱他。
"不求？"萧寒直起身，"那便算了。"
他转身欲走，文徵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角。萧寒回头，看见文徵眼中一闪而过的脆弱。
"...求将军。"文徵的声音轻若蚊蚋。
萧寒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恢复玩味："好。"
三日后，萧寒带兵出发。文徵站在城楼上，望着队伍消失在风沙中。不知为何，心中莫名不安。
当夜，文徵梦见萧寒满身是血，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对他笑。惊醒时，冷汗浸透了中衣。
一连十日，没有死亡谷的消息。文徵的病反反复复，时常望着窗外发呆。
第十一日，终于有探子回报：将军中了埋伏，生死不明。
文徵手中的药碗摔在地上，褐色的药汁溅湿了衣摆。
"备马。"他站起身，声音异常冷静。
寅三大惊："大人！您的身子不能骑马！死亡谷太危险了！"
文徵已经向外走去："要么跟我去，要么留下。"
第三章 死亡谷救援
死亡谷终年积雪，寒风如刀。文徵裹着厚厚的狐裘，仍觉得冷意刺骨。队伍在谷中搜寻了两日，终于在一处山洞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萧寒。
他浑身是伤，最重的一处在胸口，再偏半分就致命。见到文徵，他竟笑了笑，嘴角渗出鲜血："文大人...是来给我收尸的？"
文徵不说话，只命人小心抬他上担架。回到寒山关，文徵将萧寒安置在御史府，亲自照料。
萧寒昏迷了三日，文徵就守了三日。第四日清晨，萧寒终于醒来，见文徵伏在床边睡着，眼下带着青黑。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文徵的脸。文徵惊醒，对上萧寒深邃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