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醒了？"文徵忙要起身，被萧寒拉住。
"为什么去救我？"萧寒问。
文徵垂眸："将军是因我才去的死亡谷。"
萧寒轻笑："我若死了，文大人可会难过？"
文徵不答，只道："将军好好休息。"
他欲转身，却被萧寒拽住手腕，一个踉跄跌坐在床边。萧寒不知哪来的力气，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文徵，"萧寒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你心里有我。"
文徵挣扎："将军重伤未愈，不要胡来。"
萧寒低头，吻住他的唇。那是一个带着血腥味的吻，霸道而急切。文徵起初挣扎，渐渐软了身子。
一吻毕，萧寒抵着他的额头："我取到了九转还魂草。"
文徵怔住。
"但我不会给你。"萧寒的手指摩挲着文徵的唇瓣，"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留在我身边。"萧寒的眼神异常认真，"永远。"
文徵看着他不说话。萧寒轻笑，从枕下取出一个玉盒："骗你的。草在这里，拿去吧。"
文徵接过玉盒，指尖颤抖。
之后的日子，萧寒的伤渐渐好转。他不再像从前那般暴戾，对待俘虏也宽容了许多。寒山关渐渐安定下来。
文徵服了九转还魂草配的药，身子一日好过一日。他与萧寒的关系微妙，时而亲近，时而疏远。
第四章 暗流涌动
这日，文徵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萧寒突然闯进来，面色阴沉。
"文大人好手段。"萧寒将一封信摔在桌上，"暗中向朝廷参我纵兵扰民？"
文徵看着那封信，那是他半月前寄往京师的奏折，不知如何到了萧寒手中。
"下官只是据实以报。"文徵平静道。
萧寒冷笑："好一个据实以报！文徵，我待你如何，你心知明。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文徵抬眸："将军待下官如何？折辱，逼迫，威胁？这就是将军说的'好'？"
萧寒猛地将他按在墙上："所以你一直在骗我？那些关心，那些照顾，都是做戏？"
文徵咬唇不语。萧寒眼中闪过痛色，低头狠狠吻住他。这个吻带着怒气，文徵唇瓣被咬破，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既然文大人认为我暴戾，"萧寒撕开他的衣襟，"我便坐实了这罪名。"
那日后，萧寒将文徵软禁在御史府。不再见他，只每日派人送药送饭。
文徵望着窗外，寒山关的冬天来了。第一场雪落下时，他咳血的老毛病又犯了。
秦大夫诊脉后摇头："大人心绪郁结，于病情无益。"
文徵只是笑笑。
当夜，萧寒醉酒闯入文徵房中。他一身酒气，眼神却清明。
"为什么？"萧寒问，"为什么非要与我作对？"
文徵看着他："下官从未与将军作对。只是各为其主，各司其职。"
萧寒大笑，笑声苍凉："好一个各为其主！文徵，你可知我为何要来寒山关？"
文徵不语。
"是为了你。"萧寒盯着他，"三年前京师琼林宴，你一身白衣，站在杏花树下。那时我便想，这人我要定了。"
文徵怔住。三年前琼林宴，他确实见过萧寒。那时萧寒还是羽林卫统领，隔着人群看他一眼，眼神炙热得让他心惊。
"陛下猜忌我功高震主，命我来寒山关。我本可拒绝，但想到你在这里，便来了。"萧寒苦笑，"文徵，我待你如何，你当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