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来想亲我，我侧头避开，翻身背对着他："睡吧，明天还上班。"
第二天一早，张晨光临出门前告诉我，公司临时安排他出差几天。
"这么快？"我皱眉，"昨天怎么没听你说？"
"临时决定的。"他一边系领带一边解释，"就三四天，很快回来。"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他出门前，婆婆从厨房追出来，往他公文包里塞了两个煮鸡蛋："路上吃，别饿着。"
张晨光笑着捏了捏她的肩膀："妈，你在家好好的，别累着。"
婆婆笑眯眯地点头。
“你放心，有兰兰在呢，我不觉得累，你别影响我俩培养感情。”
对此我表示，演技派。
晚上下班回家，推开门，客厅里静悄悄的。
餐桌上摆着一盘腌黄瓜，旁边是一碗稀粥。
我站在桌边愣了几秒，才开口："妈，今天没炒菜？"
婆婆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半根没切完的黄瓜："炒什么菜呀，家里又没人，费不着开火。"
我捏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就张晨光算人？你不算我也不算啊?"
婆婆脸色一沉："晨光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咱俩少吃点怎么了？"
她走过来坐下，突然话锋一转：“兰兰啊，你俩结婚也有半年了，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我嘴里嚼着泡软的黄瓜，含混地应付："孩子的事不着急，等过两年经济稳定了再说。"
婆婆一听，筷子"啪"地拍在桌上："你这说的什么话？女人不生孩子，结婚干什么？"
我抬头看她："妈，现在养孩子成本多高，您又不是不知道。"
"你就是自私！"婆婆声音陡然拔高，"你考虑过老人的感受吗？我们还能活几年？就等着抱孙子呢！"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着火："妈，您别激动，我不是说不生，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婆婆根本不听，一顿饭的工夫，反反复复念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听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想到接下来几天都要单独面对她，我胃里一阵发紧，连粥都喝不下去了。
晚上，我给张晨光打视频。
屏幕那头的他背景嘈杂，像是在饭局上。
我把婆婆催生的事说了，他笑着打哈哈："老人家嘛，都这样，回头我说说她。"
"你妈还说我不生孩子就是自私。"我声音有点委屈。
张晨光敷衍地点头："好好好，等我回去哄哄她。"
他那边有人喊他喝酒，他匆匆说了句"老婆早点睡"，就挂断了视频。
我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心里觉得难受极了。
4. 前妻的阴影
我妈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公司茶水间发呆。
"兰兰，你婆婆是不是还在你们家住着呢？"她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点试探。
"嗯。"我搅着杯子里凉掉的咖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对你还行吧？"
我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我妈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她欺负你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没有，就是……"我深吸一口气，把月饼的事、排骨的事、腌黄瓜的事，还有婆婆催生时说的那些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拍桌子的声音："这老太婆什么意思？！"
